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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对了太太,少爷走前说您得定期给他写信,您写了么?”
陶诺吓得险些呛到银耳羹,犯难了。
认字勉勉强强,他哪里会写劳什子字呀,上回胡来的那“保证书”
还是闫承骁抓着他的手一笔一划教的。
碧春哪里晓得陶诺不会写字,贴心给陶诺准备好笔墨纸砚。
陶诺在桌前绞尽脑汁咬住笔头,倏地灵光一现,在宣纸中央画上一株桃花枝头。
笔锋生涩,还有几颗墨珠滴落在纸间。
十日后,回信送到。
床上闫承骁的衣裳堆成山。
陶诺身上也穿了一件,松松垮垮挂在肩头,迫不及待打开信件。
[夫人,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未料竟得夫人书,喜极竟夜未眠。
少帅谓吾笑声可传回申城,念及此,吾心愈乐。
然为姜少帅所击,略受惩戒。
吾在岭山一切安好,且与同志共学东坡肉之法,归家当为夫人烹制。
山中桃花已谢,愿家中桃花盛开,待吾归家,共赏其娇艳之美。
]
闫承骁晓得自家太太只看得懂话本的文字,便用上白话。
陶诺却看得晦涩,一行字反复钻研琢磨方才换到下一句。
短短百来个字,他像是要将信纸看穿,薄薄一张纸,承载着岭山而来的浓浓情意。
信纸一角捏得起皱。
陶诺看完信,慢慢吞吞缩进被褥,把自个闷在褥里。
半晌,密不透风的褥子掀起一个小角。
细白的胳膊从被褥伸出来,嗖一声把信纸藏进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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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更博主……(。
)
闫承骁离开的第二个月,陶诺发现身子不对劲。
自打晓得碧春知道自个会藏闫五爷的脏衣裳,陶诺破罐子破摔,也不藏着掖着了,光明正大把闫承骁的衣裳拿出来。
碧春还会跟他说哪些是少爷常穿的。
其实她不说也没事,陶诺嗅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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