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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时很晚才睡,唐昭乐守着,帮着父亲打理着村里这些孩子的课业,也不知明年会是什么光景。
次日一早,唐昭乐起床烧热水,因着被窝不暖和,不习惯起来。
趁着烧水的空档,有去看了看赵瑾砚,他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唐昭月伸手去探他额头,被赵瑾砚挡开,他不喜欢别人碰他,条件反应。
两人都是一愣,唐昭乐道:“你还想死吗?若真不想活,至少帮我脱离了苦海再死。”
她说大实话,可那句还想死吗,听着就像教训人的话。
赵瑾砚情绪低落,是梦里所有的人都叫他难受,他不想说话。
手被握住,放在床边,唐昭乐强行把脉,继儿伸手探了探他额间,见赵瑾砚没有再执拗,便道:“张开嘴,我看看舌头,也好对症下药。”
赵瑾砚扭捏,不想张嘴,他没求着她医治。
还没反应过来,浑身一麻,随后下巴被强行捏开,当真是叫他气的想骂人。
唐昭乐看着赵瑾砚眉目一冷,有些怵,这人生气还挺吓人,不管了,先看舌苔,随后皱眉,将他脑袋侧了侧,对着窗口,光线好一些。
继而俯身又认真看了看,眉头深皱起来,发出疑惑:“这舌苔发紫,怎么像中毒,虽然不明显,可不像正常病症。”
她拔下针道:“我得叫董大夫来给你看看,在这之前,我与你还得想好说辞应付我爹。”
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赵瑾砚冷道:“你再对我无礼,一切免谈。”
唐昭乐能屈能伸,马上认出错道:“赵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一时无礼。”
“哼!”
“你要脑子不犯轴,我能这样吗?你下次乖乖主动配合,我就不这样了。”
赵瑾砚脑子有点犯晕,是躺太久,不舒服,道:“我今日要出门走走。”
“不行。”
“为何?”
“你这衣裳不对,普通百姓不会这样穿,还有,你是什么人家的公子?若是镇上的,我明日出门,帮你打听打听是否有人家在找你。”
赵瑾砚淡淡道:“不必。”
“你既不说,我也不勉强,等一会儿,我拿爹爹的旧衣裳来,你再出门,如此才不显眼。”
赵瑾砚皱眉,他怎么就不能穿自己衣裳了,罢了,百姓衣服更好。
唐昭乐道:“你可有户籍,一会儿我带你去村长爷爷那,叫村长爷爷将你引入我家,如此才方便。”
赵瑾砚皱眉,觉得麻烦,道:“你去,把笔墨纸砚和朱砂拿来。”
“要这些做什么?”
“我没带,但有办法。”
“哦,你等着,我去拿衣服,一会儿你去我爹书房。”
她出门先去灶间打热水,随后去唐宋时的屋子,轻手轻脚,放了热水,又去衣柜找了唐宋时许久不穿的衣服,出了门。
将衣服递给赵瑾砚后,道:“一会儿你别乱走,也别叫我爹瞧见。”
赵瑾砚接过衣服,他第一次穿百姓的粗布衣服。
没多久,便出了门,深吸一口气,随即掩唇轻咳。
唐昭乐出来看,这人身上的贵气没了,还真像个文弱书生,只不过那通身器宇不凡的气质,不似百姓人家能养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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