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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樱胸腔里一颗心亦是跳得疾乱,她羞涩地道:“樱樱没有想走的,樱樱想和闷罐儿在一起的……”
嬴衍眼睫微闪,心里终是平定了些,薄唇轻贴她鬓发:“是,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抱了她一会儿,又熟稔地低头去觅她的唇,和她唇齿纠缠、呼吸相融,很快揽着她倒在了床榻之上。
温热的气息开始落在耳畔颈侧,岑樱有些紧张:“我,我不要趴着……”
每次这般的时候他都会弄得极深极狠,许久才会结束,她实在有些害怕。
嬴衍才聚起的几分心气登时散了三分,凉凉斜她一眼:“随你。”
他偏将她翻过来,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她雪白的一段后颈,再沿着脊沟一路吻至背心,发顶因之绽开一阵细微的电流。
丝质的寝衣如流水褪下肩头和小臂,岑樱原本以为逃不过了,不想那阵温热的触感又从肩背蔓延至了肩侧,沿着锁骨又重回唇上。
他将她抱回来,温柔亲吻着她宛如玉净瓶的颈骨与鲜艳柔嫩的唇瓣,象榻摇摇晃晃,捣送一回比一回绵长缓慢,她杏眼迷醉,含了两汪春水抱着他的背承受着那仿佛要送到她心里的酸胀,骨酥筋软,蚀骨噬心。
许久,那喜帐间的春莺夜啼才结束。
她在他颈下轻轻地喘,头皮上仍有微微的麻,平复了一阵后,轻轻地问:“夫君。”
“嗯。”
“你见过我生父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
嬴衍微微蹙眉,总算明了她这一夜的心不在焉都是为了什么。
抬手轻抚她的脸,他嗓音尚有些低哑:“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听他们说我是乱党之后所以心生好奇罢了。”
岑樱很诚实地答,又问,“那,我生父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他已猜到她接下来要问什么,却也不能违心,遂答她:“好人。”
“那好人为什么会是乱党呢?”
这话并不好答,他心里一阵心烦意乱,索性又就着那还未褪去的润湿轻送起来:“你这么在意他们的蠢话做什么?不过是要借你攻讦朕罢了,不必在意。”
他才不在乎什么乱党不乱党,岑樱是他的女人,就算她只是一个农女他也愿意娶她,他是天子,他愿立谁就立谁,和那些大臣有什么关系。
岑樱恼他隐瞒,伸手推开他:“你什么都不肯和我说,我想知道自己生父的事有错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敢告诉我?”
“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亦有些恼怒,“你生父,裴以琛,字公瑜,一个跟随废太子造了先帝反的乱臣贼子,将来记入汗青史册也是不好的名声。
我告诉你,你就愿意听吗?斯人已逝,又有何意义?”
“可,可他们说,他是好人……”
他沉默,复又将她揽进怀里亲吻着:“这宫城里最无用的就是好人。”
“别问了,这些对你没有好处。”
岑樱眼波微黯,任他肆意轻薄着心中也毫无波澜。
她想,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个什么样的,怎么能用对她有没有好处来衡量呢。
自入京以来,有关生父的事他一直都瞒着她,可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慌,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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