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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早决定下一任祭品也是很有必要的,因为在正式揭开假面具之前他们拥有了一个月的时间来办理所必需的手续。
打着“从此要在东京生活接受教育”
的幌子,长老们可以不引人怀疑地按部就班地转移这对兄弟的户籍,办理他们的退学手续,并且给予他们俩足够的时间与过去的生活告别。
这些事项按理来说本该是作为家主的一护一手操办,可毕竟他“病重”
得连椿院都出不去,所以转交给白哉来跟进也是合情合理的。
让人煎熬的会议终于完毕,交给一护的工作只剩下了整理椿院的茶室,不要出现什么“引人怀疑的紕漏”
。
一护怀疑长老们指的是“润滑剂”
跟“安全套”
之流。
可惜他素来有洁癖的哥哥都是仔仔细细地收着这种只有在特殊场合才会使用的小东西,以至于他们俩时常事到临头了,根本没什么时间去找这类玩意。
或许真的是因为自由就在眼前了,一护才能够心平气和地来回顾过去的五年里发生的事情。
当他意识到兄长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时候都是毫无安全措施地内射的时候,一护还觉得不可思议。
或许他以前真的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直,否则他为何并没有对此有那么强烈的反感?而且——或许他的哥哥也没有他想的那么直,不然是如何能够毫无芥蒂地这样做呢?
说来也是巧,一护刚想到白哉的时候,就发现他的哥哥出现在了视线里。
那时他正拨开陈旧厚重的窗帘,想要擦一擦窗台上的灰尘。
不意地往窗外一望,便留意到了站在椿院院门口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外头正飘着鹅毛大雪,因为温差的关係玻璃上结着一层朦朦胧胧的冰霜,一护只能勉强看清那里站着两个人影,高的那个撑着一把毫无纹路的漆黑大伞。
但一护对兄长太过熟悉,那身影跟衣服的样式,甚至就连乏味到难以言喻的伞都构成了朽木白哉的独特氛围,让他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谁。
可是太奇怪了。
兄长怎么会带外人来椿院?
一护不由得凑近了些,用力擦了擦玻璃上自己的呼吸喷出来的水雾。
可惜他对玻璃外层的冰晶无能为力,兄长站得又远,他根本判断不出个子矮的那个人是谁。
一护盯着那两个远远站在院门口的身影,虽然并不知道他们交谈了什么,但兄长似乎并没有带人走进来的意思,纯粹想要让对方欣赏一下这庭院里常年花开不败的血色椿花似的。
可他们无人知晓内容的交谈却进行了很久。
久到伞上都能落着一层明显的白雪的痕跡,他们的对话似乎才终于到达了尽头。
一护一动不动地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院落墙边,他心里对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已经有了揣测,并且这个猜测几乎就快要变成了确信。
那大概就是双胞胎之中的一个吧?
一护面前的玻璃又晕开了一片白雾,但他脑海里的一片雾却逐渐地散去了。
当年他的哥哥想要带着他逃跑,证明哥哥提前许多知道了祭品的事情。
可他如今也经歷了一遭“祭品甄选”
的传统,发现了这其中的许多不合理之处。
假如他的哥哥逃跑了,为什么长老们选择临时拉上了血缘不那么亲近的月岛,而并不是啟用其他的候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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