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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府养了几条看家护院的大狗,这些狗没有后世的名犬那么娇贵,给啥吃啥,吃嘛嘛香。
蒋庆之干咳一声,“最近兴许是长身子。”
李恬隐蔽的翻个白眼。
“伯爷,成国公来了。”
朱希忠老脸上都是光彩,见到蒋庆之后,那嗓门扯得老高,“今日大郎进虎贲左卫,咱们兄弟也得去趁个人头不是。”
送人头吧……蒋庆之说道:“军中最看不起的便是纨绔子弟。
但凡大郎自报身份,信不信晚上就有人会用被子蒙着他一顿毒打?”
老纨绔一怔,他家老祖宗是大将,后世儿孙从小不说娇生惯养,可也远离了军中。
对这等底层的事儿一窍不通。
“谁敢?”
朱希忠心虚了,但输人不输阵,“罢了,咱们悄悄的去看看。”
蒋庆之不想去,架不住朱希忠爱子心切,用一幅前朝字画贿赂。
……
朱时泰牵着马儿走出府门,出门前国公夫人一脸云淡风轻,仿佛他是去新安巷串门,晚饭就回来了。
而老纨绔更是洒脱,大清早就说出门遛弯,不到晚饭不回家……这不,至今果然没见人影。
可怜兮兮的小国公看看左右,没人。
竟然连送行的人都没有。
凄凄惨惨啊!
哪怕是艳阳高照,朱时泰依旧觉得孤苦伶仃。
“走了?”
“还没。”
“让开,我看看。”
门缝后面,国公夫人瞪大眼睛,盯着自家儿子。
见他孤零零的,不禁哽咽,“可怜大郎从小就没离过爹娘,今日却要孤身从军。”
“夫人,小国公定然会想念爹娘的。”
有人劝道。
“嗯!”
国公夫人抹了一把泪,“大郎定然悔了。”
朱时泰抬头看着蓝天,突然咧嘴一笑,“老子终究逃出了国公府这座牢笼,哈哈哈哈!”
门缝后的国公夫人咬牙切齿的道:“小畜生!”
虎贲左卫,朱时泰拿着文书前去报到。
“朱时泰,好名字。”
军中文书看着他的履历,“还在宣府厮混过一阵子,啧!
有些意思啊!
小旗?”
文书打量着朱时泰,“不到二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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