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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建浩,你把话清楚!”
夏瑾煜阴沉着脸,语气森然,“今天是喜宴,你是要打我左相府的脸吗?”
段侍郎的脸色一变,一把拉过儿子,劈头盖脸一顿痛斥,“混账东西,你给我看清楚些!
人家夏十九今早才被抓花了脸,肿起那么高的脸,你就一口咬定见过人家?”
段侍郎很生气,恨不得敲死这个不找脑子的小儿子!
平时在段建浩和夏瑾煜怎么不对头都没关系,反正自从那小子的娘死后,夏瑾煜也不知怎么的跟着被废嫡贬庶了,现在全京城都知道夏瑾煜地位一如不如一日。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全京城的权贵几乎都这里。
如果左相府真有个啥问题,左相把脸丢光了,他可不确定左相就一定会不记恨他,他一个小小的侍郎能斗的过当朝左丞相?更何况如今朝廷风云四起,三皇子晋王、四皇子勤王、六皇子齐王对皇帝和太子是一天比一天不满,各脉渐渐有了结党营私征兆,他段侍郎还想再观望一阵后决定要不要入流。
年前晋王一脉以左相为头阵,狠狠打击了勤王一脉,连礼部尚书都换成晋王的人了。
和勤王气同连理的贤王今天连人都没见着,可想而知这两方斗的有多凶了!
他可不想儿子今天这番话被有心之人拿去做文章,造成他是和晋王敌对一脉的现象,埋下祸端。
“混小子喝点酒就瞎了吗?赶紧给夏十九赔礼!”
段侍郎的意思其实清楚了,别掺乎人家的事!
好在段建浩也不是特别蠢,被老爹臭骂了一通,只得悻悻向夏瑾煜和夏十九道歉,“是我喝多酒眼花了,还请夏十九见谅……”
不过哪都不缺好事之徒,这边段建浩赔礼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有人插进来一脚。
“段四公子虽说不是海量,倒也不会几杯酒就眯了眼吧?你不妨再仔细看看,兴许真认识也不一定呢!”
说话的人正是左相府后院闲人之一,正室夫人相府嫡长女夏珊珊。
话语一出,事情更热闹了。
十九虽然年幼,可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夏珊珊在大庭广众下怂恿一个段建浩看夏十九,此时认识不认识也不重要了。
出了这个门,夏十九未出阁被一个男子端看的风言风语定是少不了。
不少人也看得出来其中端倪,虽然左相大摆筵席邀请了各方权贵收下十九做义女,怕也只是个做样子而已,说到底夏瑾煜还是不受宠,不然夏珊珊怎敢当众如此羞辱夏十九呢?
“十九如今已是左府的义女,就算是面相受伤,也不能这样被人怠视。”
夏瑾煜皱起额头,话语不悦,“长姐,你太轻言了!”
夏珊珊见左相还在和旁人喝酒,看来父亲还没注意到这里,便放下心来,右手用帕子半遮面嘲笑道,“真没看出来,三弟懂得真多,居然是个惜花之人!”
本来夏瑾煜要和十九结拜兄妹之事,京城权贵多都不好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十九乃底层的贱民。
尤其是封建王朝将这种大门大户把门第观念看的更重。
有言如,“宁娶大家奴,莫取小家女”
,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在权贵眼中,哪怕是个大家的奴才,也要比小家女识大体,懂道理。
十九还是最低层的贱民孤儿,恐怕连相府上的一个奴才都不如!
众人纷纷猜测,夏瑾煜执意留十九在府上,恐怕是另有原因吧。
“人家面皮薄,长姐你就少说两句行不?”
这个时候,夏老二猥琐的笑了笑,“三弟已经长大了!”
“是是!
三弟长大了,倒是我碎嘴!”
夏珊珊不屑的撇了一眼夏十九,故作惋惜的说,“可怜这孩子,小小年纪就伤了面!”
夏瑾煜心头窜起怒火,目光如炬的瞪着夏珊珊和夏老二,他二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好不默契。
只几句话,就把风波浪头移到夏瑾煜身上,泼了一盆说不清的脏水,夏瑾煜若是反应过激,恐怕更坐实了他二人的话。
“呜呜……义兄,我肚子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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