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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手捡起白蛟剑,正待转身而行,突听一个娇细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冥岳岳主,狡狠无比,虽然被我笛声吓走,但我料她不会就此甘心而去,一顿饭工夫,定会先带部分高手,暗中潜返寺内,企图查明真象……。”
那娇细的声音,说到此处,忽然停顿,似在忖思措词,又像在筹谋对策,半晌之后,才接着说道:“此时此地,我还不便现身,本来我要以解开南北二怪被困的天□丝网,让他们帮同你们拒敌。
但两人心中既然和你少林寺有着前嫌,释放之后,未必能为你们所用,不论他们倒戈相向,或是袖手旁观,对贵寺都是大为不利的事,还是暂时不放的好。
好在两人武功高强,内功深厚,那天□丝网,虽有着强大的缩收之力,但凭两人武功,足可抵挡一阵,只要他们自知无能挣脱之后,一时之间,绝不致被那收缩的活结勒毙……”
话到此处,又是一顿。
大愚禅师高声说道:“那位高人,既肯相助,何以不肯……………”
那娇细的声音急急传来,打断了大愚禅师之言,接道:“我现在用的传音入室工夫,和两位说话,因那冥主,随时可能潜返回寺,暗中观察真象,两位最好能暂时听我吩咐,不要答话。”
声音又一停顿,又道:“那姓方的伤势好像很重,最好能把他移送到一处密室,别让他再受到什么惊□。”
大愚禅师满腹欲吐之言,不便出口,急的来回直踱方步。
那娇细的声音重又传入耳际,道:“两位最好要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了,贵寺中高手甚多,虽然伤亡极重,足有重排罗汉阵的能力,为防万一,最好能再调集一部分人手,重整残阵,以备迎敌,一面派人点燃火炬,防敌暗中施袭。”
大愚、大道,虽然都是修为甚深的高僧,但在这等大败大挫之后,也有些心神无主,思虑不周之感,听人一提,觉得甚有道理,立时由大道传谕下去,一面再选高手,原地重布罗汉阵,一面派人燃起那些被鬼形怪人弄熄的火炬。
耳际间又响起那娇细的声音,道:“那些鬼形怪人,大部是武林中的高手,被那冥岳岳主网罗手下,割去舌头,服下迷药,受她遣差,是以这般人个个都有着极好的武功……”
大愚只听得全身一颤,不自禁的合掌当胸,口喧一声佛号。
但听那娇细的声音继续说道:“你们快些把那姓方的移到一处隐密的地方去吧!
那冥岳岳主虽然狡猾如狐,但她生性多疑,查不出真相,绝不致胡乱出手,只要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纵然有发觉,也漠然视之,启动她的疑心,可保无事,我不宜再和你们交谈了。”
那声音突然隐去,久久不再听到。
大愚禅师低声对大道说道:“师弟可把这位方施主,护送回方丈室去。”
大道应了一声,带着两个少林僧侣,抱起奄奄一息的方兆南,急步而去。
这时,那熄去的火炬,重行点燃,少林寺光耀如昼,一片通明。
残缺的罗汉阵,重又整排完全,百具以上的尸体,整齐的排列在罗汉阵前,肃煞的画面中,泛生起一股悲壮凄凉之情。
大愚禅师缓缓移动脚步,绕着那些尸体走了一周,目光移注到群僧脸上。
每一个僧侣的脸上,都泛现出肃然的神色,沉痛中隐见庄严。
大愚轻轻叹息一声,闭上双目,暗中运气调息,准备再迎接一场惨烈的搏斗。
广大的草坪中,虽然站满了少林僧侣,但却鸦雀无声,听不到一点声息。
大愚的焦虑心情,使他生出寸阴难度之感,好不容易斗转星移,过去了一个更次,仍不闻有何动静。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望望天色,不过才四更过后,距天亮还有一个更次左右。
火炬闪耀下,忽然瞥见一条人影,疾如流星,直向群僧飞驰而来。
大愚禅师暗暗的叹息一声,忖道:“终于来了,这一战,又不知将折伤多少少林寺弟子了……。”
忖思之间,那疾奔而来的人影,已到丈余处停下了脚步。
大愚凝目望去,只见来人一身黑色劲装,背插长剑,遥遥抱拳作礼,朗声说道:“大师父请了。”
大愚慈眉一皱,单掌交胸答道:“施主有何见教?”
那人一听大愚回答之言,缓步向前走来,直到相距三四步远,才停了下来,目光一扫那排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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