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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了不起。
看来,以后果真要叫他侍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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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朔雪气怒之下一路疾走,直走到书房,才冷静些许。
他呼了口气,眼眸沉压下来。
那长公主,果然不是好相与的。
同她相处,每每过不了一个时辰,便一定会被她气到。
也不知何时才能彻底摆脱。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靠近,小太监躬身禀报道:“侯爷,太妃娘娘宫里送了手谕来。”
来传话的小太监,正是那个小德子。
小德子满脸谄笑,透着讨好与亲近。
薄朔雪回了神,压下思绪恢复平静面容,伸手接过点着金箔的信函。
信上说,薄大人今日将要进宫,与他共用午膳。
叔父……
薄朔雪抿了抿唇,胸中愈发沉重。
被人当做娈宠强留在宫中,绝不是什么光耀之事。
虽然太妃替他做了遮掩,一道懿旨封他为上柱国,对外宣称他在宫中为长公主佐政,没让薄家知晓真实细节,但薄朔雪终究愧见于长辈。
沉寂须臾,薄朔雪让小德子带路,去了约见的菡镜亭。
菡镜亭在灯宵殿旁边的一口湖泊中心,薄朔雪到时,那儿已经站了十数个婢女,正伺候着餐桌,看装束,大约是太妃宫里的人。
薄朔雪等了一会儿,薄大人便到了。
薄大人面上是压抑的担忧神色,大步走上前,靠近仔细把薄朔雪看了一圈,关切道:“可有何处受伤?”
薄朔雪摇摇头。
薄大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叹道:“好在太妃娘娘仁慈宽厚,顾念早些年的交情,愿意照拂于你。”
薄朔雪垂着眼,没有多加解释。
太妃若真照顾他,绝不会违背他的意愿,强留他下来做那长公主的玩具。
但这话,没必要同叔父说。
正如叔父若真有心力将他维护到底,也不会在事发当日还辗转去找太妃,直至时过两日才亲自进宫。
他又不是三岁小儿,还需要长辈照拂心情。
只要不玷污了薄氏的门楣,便是他尽责了。
太妃宫中准备好的菜肴一道接一道端上来,十分丰盛,薄大人又拱手朝着太妃宫殿的方向感念道谢,才能坐下来用膳。
周围的宫人陆续退了下去。
隔着湖泊和帷帐,他们说的话便只有自己能听清。
薄大人顿了顿,谨慎问道:“朔儿,你在宫中这两日,是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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