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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的一个台风天,他却突然收到了分手的信息。
那时他人在西欧,沈珈叶发完消息便将他拉黑了,电话也打不通,等他换了其他号码再打,听到的却是关机的提示。
五天后,当他终于赶到黔都州的丛山县时,却找不到一个可以给他带路去上溪寨的人。
“上溪寨不接待外人的,”
操着地方口音的导游站在门脸破旧的旅行社门口,一边抽烟一边冲他挥手,“他们的寨子规矩多得很,只有里面的人能出来,没有外面的人进去的。”
“我真得不知道怎么去噻。”
导游面对他掏出的大额港币与美金,不太相信这些花花绿绿的钱是真的,又塞回他手里,把他打发走了。
他在县里的酒店住下来,打听了两天后遇到一个赶集的嬢嬢要回上溪寨。
那时他用有限的本地话同对方沟通,好说歹说对方都不同意。
他只得一路尾随,好不容易到了上溪寨的寨门前,却被发现并拦住了。
那次的事情闹得很大,因为他执意擅闯少数民族村寨惊动了地方派出所,而他又是港人的身份,直到他叔叔连夜赶过来都没能见到沈珈叶一面。
过了很久,久到沈珈叶以为苏晨阳已经睡着了的时候,苏晨阳忽然在他耳畔说:“早上我见了你的女朋友,她叫沈月揉,我记得你以前订婚的对象也叫这个名字,你当时是在骗我。”
“为什么要瞒着我?”
“她见过你现在这个样子吗?”
腰间的臂膀逐渐用力,很快就把沈珈叶勒痛了。
他不得不转向苏晨阳,看清了对方眼里又开始失控的情绪,“你不喜欢她,否则不会戴着我送你的耳钉和她相处,更不会十年了都没结婚。”
苏晨阳自说自话,似乎并不需要沈珈叶的回答也能笃定答案:“我一来你就把耳钉摘了,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
苏晨阳沉沉地笑着,这一刻他是真的感觉到了愉悦。
因为沈珈叶看清了他眼中的笑意,温柔却又浓烈,像窗外远处那片化不开的夜雾。
“考虑一下回到我身边来,别耽误那个女孩了。”
回应他的,是沈珈叶仍旧沉默,不发一言,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冷漠的表情。
好像刚才那个因为他的吻而动情的并不是现在这个躺在他怀里的人,好像那只是他看见的又一段幻觉。
“疯够了吗?”
沈珈叶又问了他一遍。
早上祁文慧准时来敲苏晨阳的门,里面无人应,她找到秦璨,对方让她先去餐厅,自己去了沈珈叶住的吊脚楼。
昨晚沈珈叶是来得最晚的一个,他的住房被安排在了最末尾那栋,秦璨来到房门前,先给苏晨阳电话,无人接听便敲了敲房门。
过来好一会儿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酒店睡袍的沈珈叶站在门后,虽然脸上有苏晨阳的浴袍印子,表情却很淡定:“他还没醒。”
秦璨的目光从他敞开的领口处轻轻带过,点头道:“那我一个小时以后再过来。”
“不必了,”
沈珈叶叫住他,“你等十分钟就好,我洗漱完就走。”
秦璨于是站在门外候着,一支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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