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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过了多久,她眼睛也终于睁不开了。
两人再被惊醒,是二楼突然传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动静。
又闷又响,给人惴惴不安的预感。
陈京澍先从床上坐起来,还不忘把被子给她盖好,“你继续睡,我上楼看一下。”
林逾静看墙上挂钟时针落在8上,跟在陈京澍身后下床,“不睡了,我把床单洗掉。”
陈京澍回头,看着白雪落梅,“还是直接丢掉吧,不然怎么解释大早上洗床单。”
“就说,阿澍静静,初试云雨情。
怎么样?”
林逾静凑上前,用鼻尖蹭了蹭他额角。
陈京澍系好上衣扣子,捏了下她脸颊,“胆子真大。”
林逾静看他出去房间,脸上的表情才终于垮落。
垂下的长发,把她脸遮得严严实实。
而就在她刚把床单丢进垃圾桶,就听到二楼传出陈京澍惊声呼喊的声音。
尽管一夜欢愉,小腹坠疼,林逾静还是快步跑上楼。
刚一推开门,就看到倒在地板上,昏迷不醒的陈璇。
-医院急救室外,陈京澍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林逾静坐在他身侧,只能安抚一切都会没事的。
与此同时,她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哼响起来。
自从来了澎镇,也就只有陈嵘清一人会给她打电话。
“喂。”
“安排了今晚去澎镇接你们的车子。”
不容置喙的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是久居高位领导的惯用作风,“你可想好怎么和陈京澍铺垫,老爷子想要孙子,可不是仇敌。”
林逾静紧咬唇角,感觉口腔里都满是血腥味,“陈璇阿姨正在急救室抢救,生死未卜,今天不合适。”
电话那边先是沉默,然后传出冷冷一声轻啧,“小林姑娘,我对你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的做法,表示不解。
还是说,这是你和陈璇的战术?”
林逾静面对墙壁,眼眶再难封锁泪腺,“陈先生不是一向神通广大,您稍微动动手指,不就知道是不是战术。”
“陈先生,不想要仇敌,您就不能太冷血。”
说完,林逾静气冲冲挂断了电话。
她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颓累地塌下肩膀。
回头,是坐在连椅上,怔怔发呆的陈京澍。
见自己望向他,挤出一个笑。
林逾静鼻尖酸涩,都到这个时候,那个傻小子还在安慰她。
这时,急救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她再也顾不得压在心上的石头,朝医生跑去。
“我们尽力了,家属抓紧时间,做最后的告别吧。”
看着医生无奈摇头,少年最本闻由鹅君羊一五二而七屋耳爸一整理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紧紧抓着医生白大褂不愿相信真相,“我们送来时,她意识还是清醒的。
医生,求求您再救救我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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