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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听别人说,京城遍地都是黄金呢,若是苏姨母的酒楼开在京城,一定比现在要更赚钱,去京城也没什么不好。”
许君赫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泠州不是你的家吗?”
纪云蘅说:“我娘死了之后,我就没有家了。”
这么一说,许君赫突然想起来,当初他总是会在夜里变成小狗的时候,曾看见纪云蘅坐在灯下,念叨着王氏给她择婿的那番话。
那时候许君赫只以为她性子软弱,习惯听从主母的安排,现在想来或许并不是。
是纪云蘅想离开纪家。
但她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嫁出去之后就能离开纪家。
在素未谋面的丈夫和纪家之间,她选择了前者。
她嘴上说着不恨父亲,却比谁都想逃离那个地方。
许君赫深深地望着她,“后来为何又不愿离开了呢?”
纪云蘅说那个小院是她跟她母亲的小家,
所以不愿离开,但如今一想或许并不是这样。
因为纪云蘅从一开始,就生出了离开的念头,是后来改变了主意。
纪云蘅像是被这个问题给难倒了,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许君赫问的是什么。
“是因为我进了你的小院吗?”
许君赫放低了声音,盯着纪云蘅的眼睛,轻声问。
纪云蘅怔住,茫然的眼眸被他攥住,不知怎么回答。
许君赫突然欺身朝她靠近,用手圈住纪云蘅的后腰,按着她往前。
动作太快,纪云蘅没有任何机会闪躲回避,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的脸凑上来,然后察觉到嘴唇覆上温热湿润,受到了惊吓般猛地将眼睛瞪大。
许君赫将她整个人搂在了怀里,侵略性十足地吻上她的唇,无师自通地用舌尖舔舐着柔软的唇瓣,力道并不算温柔,但又像是哄着她张嘴一样,没有过分粗暴。
他的呼吸在瞬间变得粗重,鼻尖抵住她的侧脸,像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情愫,如烧红了的铁碰撞在一起,迸发出灼热耀眼的火花,四溅开来,浑身上下都被染上了热意。
他在这一刻,才感觉心里空缺了很久的地方被填补得完全。
纪云蘅吓得不轻,下意识挣扎起来,用双手去推他的肩膀,发出呜呜的低声。
许君赫装作听不见,又因为她不肯松开牙关,就往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纪云蘅吃痛低呼,张开了嘴,这才让许君赫冲破防线,长驱直入,勾住了她的舌尖为非作歹。
她的脸颊和耳朵在瞬间染上浓重的红色,耳朵尖更是烧得通红无比,像是整个人泡在了滚烫的泉水中,陌生的感觉在心中疯狂乱窜,于是身上渐渐没了力气,软了手脚,推拒也显得微乎其微。
许君赫的手在她的后背上来来回回,轻轻地摩挲,像是充满柔情地爱抚。
这招很有成效,没多久纪云蘅就举双手投降,浑身都发软,双手从推拒变为紧紧攥着他的衣裳。
像是打定了主意让纪云蘅尝尝这烈酒的味道,许君赫黏着她不知亲了多久,直到纪云蘅再次发出呜呜的抗拒声,又捶他的肩膀,他才将人松开。
即便是过足了瘾,也还有些恋恋不舍。
纪云蘅大口喘着气,唇瓣被折腾得殷红,像是肿了一样,泛着潋滟水光。
眼角晕开的颜色像是火烧云的晚霞,衬得那颗痣也变得相当诱人,许君赫看了又看,凑过去在她眼角处亲了一下。
到底还是个小窝囊,纪云蘅瞪着他,用手背擦着唇上的涎液,虽然生气,但说不出什么质问的话。
她慌乱地站起来,因动作太大撞到了凳子,批评道:“你这样不对!”
许君赫想去拉她,纪云蘅马上就转头跑,边跑边喊,“我要走了!
我下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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