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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则,二十三年翟秋后来犯,人祸,阴谋也,高氏父女以蛊乱政害民,至于覆灭,留阴兵十八万,遗臣率逃匿于西,惟效命元器,帝业必亡之,吾从未有二心,但求吾儿生。
敬上:君为天下君,臣是君下臣!
以此断发明志乎!”
原来这才是原话!
竟然是这般!
魏镜看到最后几乎瞳孔一缩,他大脑空白了一段时间,捏着那缕断发的手指嵌入掌心肉中发出痛觉他才恍惚回过神来。
阴谋、帝业——绝弋之患竟是从一开始就有的么?那里来的黑手?谁才是幕后黑手?
刘怆死了,天朝南越从此有了裂痕,即便和亲亦无法弥补,他的父皇从此有了除南越的借口。
闻儆元死了,北翟被一举倾覆,又牵出了弋器阴兵,倘若当时起事的是刘炳,刘氏亦可除,可谓一举多得。
回想此前种种,魏镜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难怪那些人说自己是棋子,简直愚蠢!
着实可笑!
魏镜像陷入了某种绝境,已然忘记深究书中其他细则,他曲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靠着书案,绝望闭目,好一会儿他在心底嘲讽道:
父皇啊父皇,世人皆言我聪慧绝顶,也不过是你手里一把斩草除根的刀,帝王相术的一颗棋子罢了!
……
“二哥,我敬你,信你,唤你兄长,而你却设计害我,你不配为兄!
不配为帝!
还我父亲!
还我母亲!”
那人目眦欲裂,面容隐约,向他走来,直到近至跟前,他先是看到一张清隽的异常年轻的脸,下一刻那人忽然对着他阴笑着,那脸渐渐变得可怖,却犹笑着,用像从地狱里来的声音对他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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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好大的火,烧得我好痛啊,你看看我啊,你救救我啊!”
他看着那人伸出被烧着的手愈发靠近,发出的声音凄厉阴恻。
他不停地跑着,那人一直在身后追,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撞到了什么东西,不由低头望去,是一个小孩,穿着华丽的衣袍,戴着个娃娃脸面具,那小孩拽着他的衣角,用童稚的声音唤
“阿父阿父,带我去放风筝吧,兖儿想去放风筝!”
他一滞,望着那小男孩,喉口发紧,他隐约叫了声
“兖儿。”
话音才落,那小男孩忽然在地上翻滚起来,浑身变成焦炭一样的黑,他听他痛苦地叫喊
“阿父阿父,救救兖儿,兖儿好疼,阿父,”
男孩喊着脸上的面具不知何时消失了,他这才看清那张童真的脸皮开肉绽,汩汩流着血,那朦胧的泪眼空洞地望向他,他的嘴巴像是永远合不拢,声音也变得阴沉
“阿父,兖儿死的好惨呀,你快来陪陪兖儿!”
他登时后退了两步,却又撞上了什么东西,他回头,一张绝美女人的面容,女人用如水的眸子望着他,巧笑嫣然,他看着她伸出柔荑轻轻抚摸上自己的脸,心里的恐惧被冲淡了些,他听她柔声喊自己
“珩郎。”
他不禁一喜,他好像从没听过她这样唤过自己,这样的称呼只在其他女人口中。
他想着就要回应,女人忽而用力地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将他打回现实,于是他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女人手指着他,美目瞪着他,恨恨道
“你这薄情寡义的伪君子!
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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