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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区区小事,不用记挂在心。”
“啊?”
芊泽被他的厉声之话,吓了一跳,顿时神色有些失落。
夕玥见她如此,心里又后悔自己的决然。
“我是指,我只是奉命行事,没有必要想的这般严重。”
他越解释,仿似更为拒人千里之外。
芊泽站在原地,一时无语,短暂的静谧后,夕玥索性跳上马,欲要策马而去:“雨太大了,你回去吧,再淋会生病的。”
芊泽这才抬起头来,见他要走,小脸上显出一丝慌乱。
她听他说起雨,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她赶忙把身上的蓑衣脱下,双手递了上去。
“夕公子,这雨大,这个你穿上。”
夕玥见她脱下后,全身湿濡,不免讶然道:“你……”
“穿上吧,你来来去去去,总是一件单薄衣裳,哪里顶得住。”
她执意把蓑衣放上马背,迎着狂乱的雨水冲着他笑:“知道么,虽然你没有跟我说过什么话,但我却觉得,你好熟悉,很亲切。”
熟悉,亲切,宛如一个故人。
“而且,你救过我的命,我真的很感激!”
雷声愈大,女子的声调也便随之抬高。
那真诚的字句,冲破雷鸣的束缚,传达到男子耳畔,让他在一瞬间感到久违的暖意。
他怔然了半晌,旋即才笑了出声。
他的笑有半分苦涩,半分释然,和半分感动,参杂在一起,却让人看了,倍感心疼。
芊泽听着他微弱的笑声,霎时就想到了祁澈。
他不由自主的拽紧他的衣裾,张口便想唤他‘澈’。
然,她并没有说出口。
她知道祁澈已经不在了,面前的人,只是恰好给了她一个类似祁澈的温暖感觉。
“芊泽。”
夕玥低首看她,他深深看了数秒,才说:“谢谢。”
言毕,他大气的披上蓑衣,驾马而去,留下一句:“快回去吧!”
芊泽站在雨中,遥遥望去,那黑影如一缕尘烟在滂沱大雨里,愈见淡薄。
阳光为云霞镀上了一层淡金色,云隙中有金缕迸出。
云翘骑着马,到芊泽帐篷前喊人,她喊了数句未见有人回应,便跳下马来掀起幕帘。
帐内空无一人,她狐疑的锁眉,问到帐前的阿嬷:“芊姑娘,人呢?”
“她去井边打水了。”
云翘一挑眉,跳上马香西郊的井口驰去。
到了那,果真见着了芊泽,她嘟囔道:“今日不许你做活了,你陪我去射箭。”
她任性的拉芊泽,芊泽抵不住她的磨蹭,只好放下手里的活,跟着她去了。
到了马场,地被抛得很干净。
箭靶整齐的排作一行,云翘霎时来了劲,吆喝着手下递上箭翎。
芊泽骑了一匹枣红色马,站在她一侧,倒不准备学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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