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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诗画慢慢摇了摇头:“梅园里梅树多,是以视线有些受阻,奴婢是隔着一棵树看到她们二人的,当时已经起风,奴婢不敢耽搁就直接上前了。”
“不过……”
她蹙起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又说:“若奴婢没有看错,沈太医应该是抬起了双手的。”
“抬起了手?”
文锦重复一句,旋即心中一番思忖,猜测道:“难道是脖子?”
诗画也顺着这个想法结合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最后才缓慢地点头:“应该是。”
她话音落下,就见文锦秀眉紧锁,顷刻间面容就严肃起来。
能够戴在脖颈的事物,加上还存有给慕初看的想法……
文锦垂眸在心中飞快地思考着,这两件事串联在一起,她脑海中蓦地浮现出来一些零碎的回忆。
心头一瞬间闪过什么,快得差点让人抓不住,文锦骤然双眸瞪大,心跳也有点快。
“本宫方才吩咐的事情尽快去办。”
她强迫自己稳下心神,但语速陡然快了不少,似乎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结果,“还有,去和慕初身边的佩灵交代一声,最近一段时间不要让慕初见沈忆安。”
“如果要见,就邀请对方来锦春宫见。”
“奴婢明白。”
-
陈落薇到底是胆子小,而且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白清影为了安慰她便陪着人在宫里其他地方散了好一会儿心,直到太阳落山天色昏沉下来才回到玉和宫里。
说起来两人的缘分似乎真的如天注定一般,刚入宫时便一见如故关系迅速熟络起来,后来又一同入选,方皇后也不知怎么听闻两人关系好,于是干脆让两人一同入住玉和宫。
这宫里也没有旁人,两人相处自在,也因为不用应付他人而格外悠然轻松。
白清影一回宫就吩咐宫人看茶,但是一直到宫女将沏好的茶放于桌几上,早已落座的陈落薇却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抿着嘴唇,手中紧紧攥着帕子,眉头仍旧皱着。
白清影叹了口气,将热茶递到她面前,轻声问道:“落薇你到底怎么了?那位郑贵人早就被带回冷宫去了,听说贵妃娘娘又命人严加看守,应当是不会再跑出来了。”
她说完心里也不自觉犯了一下怵,一下子也回想起来白日里那位郑贵人的模样来,着实令人害怕,同时也令人哀婉。
听闻她十七岁入的宫,还不到十九就因为毒害婉妃的孩子而被打入冷宫,从此不见天日,如今更是得了失心疯。
陈落薇接过茶却没有喝,只是抬起头看向身前的人,问:“清影,你还记不记得当时郑贵人拉住我之后说了什么?”
白清影自然记得那恶毒的诅咒之语,心道原来落薇是因为这话而被吓到了,于是她握住对方的手,安慰道:“落薇你不要多想,她的疯言疯语岂能当真?再说了,咱们今年才入宫,之前又与她非亲非故,她肯定是发了疯随便抓住人就会那样说的。”
陈落薇安静了下来。
见对方的神态有所缓和,白清影松了口气,正要松开手却听对方突然道:“我觉得,郑贵人的话或许不假。”
白清影怔住。
对方继续道:“是装疯卖傻也好,误打误撞也罢,她的话不一定是假的。”
“……落薇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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