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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已经安排妥当,只等表少爷去了。”
都尉夫人冷哼一声,精美的绣鞋踩上那截断开的草环,用力捻了几下。
“刘覆这个蠢货,还以为自己得了便宜。
事情顺利倒还好,届时如若事情败露,尽数将责任推到他身上便是。”
嬷嬷满脸阴笑:“是。
夫人的计策果真高明!
只是……夫人确定她看见了吗?”
都尉夫人咬牙切齿:“她长着那样一张脸,我怎会认错。
若留着她,我的事迟早会败露。
怪只怪她那日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
嬷嬷神色一凛,收了话声。
半晌,都尉夫人松开脚,扬长而去。
房门外无端起了风,卷起被碾碎的草屑,狂乱飞舞,沙沙婆娑。
—
容娡得知杜简近日课业繁重后,便没怎么同他联系。
她对他这种锦衣玉食、处处依仗父母的小郎君并无什么兴致,反而杜简一见到她便很是雀跃欢喜。
她不必努力同他维系关系,便只当他是个可以利用的人脉,偶尔敷衍一下便可。
因而收到杜简的邀约时,容娡想到数日未曾见他,也适时该往来一回,维系关系,便应下他的邀请。
对他们之间的往来很是期盼热切的是杜简,并不是她。
容娡并不怎么热衷,太早去赴约也会显得她不够端庄稳重,便等到巳时末才动身去赴约。
可待她到了别苑,被人领到房中,等了半个时辰的工夫,却迟迟不曾见到杜简。
容娡用手指敲着桌面,随着时间的推移,眉宇间渐渐攀爬上烦躁之色。
侍奉在一旁的嬷嬷见状,端上来一壶茶,赔笑道:“娘子,实在是对不住,我们公子临时被夫子传唤去处理课业了,可能还要麻烦您多等一阵。”
容娡瞥了一眼那壶茶,眸光微闪,没动,只温和地笑道:“原来是这样。”
略一思索,她起身欲走:“杜公子既课业繁重,我便不打扰了。”
嬷嬷本来斟了一杯茶,欲让她饮下。
一听这话,她连忙“哎呦”
一声将她拦下:“娘子且慢,您要是走了,主子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老奴这就再去探看探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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