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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杂物间,想起自己那尴尬事,心里哼道:自己要是过了病气,他就真死在雪地里得了。
生火做饭,两日后便是赶集之日,她再不去镇里,真要揭不开锅了,也不知到时候天气怎么样。
先烧热水,没多久,便端了热水先去喂病号。
赵瑾砚听见门开的声音,睁着眼睛一动未动。
他很久没这么安宁过了,这种安宁,叫他身置混沌,不知今夕何夕,外头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唐昭乐见人没有反应,量出手中的银针,赵瑾砚视线凝聚,看到那针想到喝药那幕,忙道:“我喝。”
唐昭月弯唇,递过热水。
赵瑾砚起身,接过,慢慢喝下。
两人皆是心思百转。
唐昭月在想,这人居然怕被人轻薄,看来她误打误撞对症下药了。
赵瑾砚却是在想,头一次被人拿捏。
将碗递过,两人皆是无话,唐昭月拿过碗便走。
灶间开始炒咸菜,唐昭乐放了少许猪油,切了少许猪肉,没一会儿,香味漫延,煸炒之后放入咸菜,中午就这一个菜,也是没办法。
之后煮粥,半个时辰之后,她去父亲房里,刘五叔已经走了,就见他爹皱着眉,心事万千。
唐昭月收过桌子,知晓自己的亲事,那大伯母侄子是最后之选,便就未问,唐宋时也没说话。
唐昭月先给赵瑾砚端的粥,道:“家中米粮不多了,你将就吃些,过两日赶集之后会好些。”
赵瑾砚接过道:“有劳。”
这人还是会正常说话的,早上会不会是一时的脑子泛轴。
白米配咸菜,赵瑾砚知晓府中的下人才会这么吃,几次下来,他竟然觉得这些也是难得的美味。
唐昭月陪着自己爹爹用过午饭,外头的雪停了,但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还有奶奶竟然都来了。
吵吵闹闹的,大伯母的嗓音最大,道:“娘,你得好好跟小叔说说,他们都是亲兄弟,哪有不照顾自己人的道理。
招婿这不是把这些田地拱手让人嘛,万万使不得。”
“就是,当初宋业可是为了全家当了兵,回来瘸了腿,谁苦也没有我们二房苦,小叔不想着我们些真是没法活了啊。”
又来了,唐昭月简直了。
随后一想,许是刘五叔不知道村里李婶子与大伯家一道的,才去打的招呼,这才打草惊蛇了。
大伯母见着唐昭乐笑着道:“昭乐,你说,是不是大伯母给你找的读书人你不满意,我跟你说,那孩子就是没考上功名,以后会跟你爹一样是个秀才。”
唐昭乐上前帮着扶奶奶,道:“这事儿爹爹说了算。
只是爹爹这几日又开始喝药了,一会儿大伯母,二伯母可否慢慢说话。”
这几人一说话就吵吵闹闹,嗓门大,就怕四邻不知。
几人也没把唐昭乐的话当回事,没应话。
唐昭乐将人引去他爹的屋子,唐奶奶见着自己儿子,着急起来,道:“儿啊,你如何了?”
唐宋时撑着身子坐起身,带进冷风叫他忍不住咳嗽。
唐昭乐忙去喂温水。
一会儿功夫屋里站满了人。
唐奶奶坐床边,道:“儿啊,有些事不可糊涂啊,昭乐的亲事已是极好,嫁的又近,又知根知底,他两个伯伯难道不会照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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