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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议起努尔哈赤,朱少阳趁机问道:“张大人,汗王曾喻,他想和您私会攀谈攀谈。”
张鹤鸣满口答应。
三天后,双方在辽东,太子河,浑河交叉口的西平堡如约相会。
秋日的辽河平原,赤橙黄绿,美不胜收,西平堡到处堆放着黄的玉米,红的高粱,绿的秋菜。
在堡中心的一座四合院里,院主格米年从清晨起,就亲自忙着筹办,酒菜,盼望着贵客的到来。
影西斜,张鹤鸣,努尔哈赤,先后骑马而至,努尔哈赤在朱少阳的引导下,—一将化装为商民的张鹤鸣,猎人打扮的努尔哈赤迎进大院,让到上房。
客人歇息片刻之后,酒宴并在堂屋摆好,张鹤鸣,努尔哈赤在朱少阳的陪同下,开始宴饮,努尔哈赤首先端起酒杯,面对鬓发斑白张鹤鸣笑道:“御史大人!
不,兵部尚书大人!
为我们第二次相见干杯!”
张鹤鸣吃了一惊,眨了眨松驰的眼皮,急着问道:“那第一次,是在那里呢?”
“哈哈,真是贵人多忘事。”
朱少阳笑首,插言道:“张大人,您记忆了,汗王进京朝贡,在你府上……”
“噢!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张鹤鸣手拍右腿,哈哈笑道:“就是我第一次出使辽东,努尔哈赤破李成粱”
五门出殡“的那年……”
三人提起往事,说说笑笑,兴趣盎然,朱少阳为两人一边斟酒,一边道:“老话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可是三十多年我,人却各有不同哟!”
当年的天御史,荣升为兵部尚书,由四吕官,升为二品官,真是可敬可贺!
“”
唉!
“
张鹤鸣摇头道:“莫提官场上之事,老弟不知我的难言之苦啊!”
“咦!
大人此话从何说起”
朱少阳自觉话题引对,又故做惊讶地道。
张鹤鸣未加顾及地说:“如今的官场是火场,酸甜苦辣,凉热冰烫,应有尽有。”
说着,他讲述起魏忠贤网罗党居,剪除异已,假冒圣旨,干予朝政之事,他喝干了一杯酒,借古喻今道:“当年奏二世独庞指鹿为马的太监赵高,致使威震四方的秦朝瞬即灭亡,如今大明朝,看来又要重蹈覆辙喽!”
朱少阳脑瓜很灵活,他见张鹤鸣哀怨悲愤已极,就要起欲擒故纵的手腕,摇头道:“大明不会很快灭之!”
“为什么?”
张鹤鸣瞪着醉眼盯着朱少阳反问道。
“大明朝有您这样的忠臣当兵部尚书,主事军务,还能有错?”
朱少阳脸儿绷得紧紧地说。
“哎!”
张鹤鸣叹道:“我只是聋子的耳朵,当摆设,充炮灰,辽东安宁,他们邀功,辽东失利,我解甲归田!”
“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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