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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起来,即便听到了门外传来复数的脚步声,也依旧如此。
来人没有敲门,很是失礼的推开病房大门,走在最前头的阿加莎,身后跟着两名白色西装低眉顺眼的男子,应该是对方的助理。
她神高气昂的踏步进来,高跟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脚步停在了床尾,视线从凌乱的床铺,再到只盖着一条薄被抱着一个人偶,目光滴溜溜盯着自己看的绫辻。
有这么一瞬间,阿加莎觉得资料上关于绫辻的年纪不实,也可能是因为亚洲人的人种不一样,很容易被人误会年龄。
她抿了口细烟管,吐出一道烟雾:“我会让人给你准备红豆汤。”
“才不需要!”
绫辻一把将被子拉起盖住了他的脑袋。
阿加莎,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
“作为女性,是我高看了男人的节操。
即便他是个未成年。”
绫辻的哀嚎声传来,似乎已经懒得说话,只能这样表达自己的不满。
“行吧。”
阿加莎意识到自己真的不适合安慰人,但讲真的,她长这么大也确实没安慰过别人,她自认为已经表达出自己的愧疚,转头看向了助理们。
助理是锻炼过的,一个开窗通风,一个直接用异能打开洗手间门。
并不让人意外,里面只有花洒持续运行的水声,空无一人。
阿加莎早就猜到这一点,还是免不了的失望:“看来金发美人的威力并没有这小子说的那么大。”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绫辻的某个开关,他掀下半截被子,目光幽然的盯着阿加莎。
阿加莎嘴角抽了抽,她觉得发生这种事,自己是有责任,但这两个搞到一起去的小子才是主责。
可作为一个成熟的社会人,阿加莎还是知道怎么应对的,“你这样太不成熟了,小子,不过是失身了么?就当做是被小野猫咬了一口。”
她的视线落在绫辻不自然的腰身上,“我会吩咐医生给你做个检查。”
是在怜悯。
绫辻大声的说,“真心想要表达自己的体贴,就麻烦您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人出去!”
他觉得自己和英国是真的水土不服。
更不想和一名高贵的女士谈论这种事情。
这不说还好,一开口就让阿加莎脸上那丢丢的歉疚荡然无存,又恢复成平日里目空一切的傲然:“你以为自己是在跟谁说话,竟然敢——”
绫辻裹着被子起身,将阿加莎往门外推,阿加莎还真的被推了出去,等两名助理也被推出来后,门从他们面前关上。
阿加莎对着门板,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问两名助理:“这种事情有这么严重吗?我记得他出生的那个国家,这方面还挺接国际轨道的。”
绫辻的表现,保守得让她怀疑对方是个修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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