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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瑟就算是想装看不见,也不好意思脸皮厚到装听不见,只好下楼来见。
兄妹两人聊了些不相干的话,赵瑟见话越说越绕圈子,知道自己这位哥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便直接问:“二哥你不是有事儿要求我吧?”
“正是,正是”
赵箫笑得相当畅快:“我一直等妹妹开口呢?”
赵瑟失笑,二哥这人不知道是爽快还是脸皮厚——自己看着还是脸皮厚多一点。
“我看你房里有个侍奴不错,送给我怎么样。”
“不行!”
赵瑟断然拒绝,自己二哥有些癖好她也是略有耳闻的,虽说这在富家公子们是免不了,但她还不想无缘无故的害了自己的侍奴。
赵箫自然是不肯罢休,拦着赵瑟再三再四地要人。
赵瑟本来就心情不佳,被她缠得上火,口不择言地责怪道:“二哥你就积点德吧,小心日后没人要!”
赵箫勃然变色。
赵瑟知道说错了话,拉着赵箫的袖子直说:“哥哥对不住,我胡说的”
,又忙吩咐青玉把楼里的侍奴都带上来,让自己哥哥随便挑。
赵箫却笑了:“妹妹这么客气干嘛。”
上当了呀,赵瑟恍然大明白,自己这二哥啥时候在乎过没人要的事儿。
但话既然说出了口,自是不能反悔。
赵瑟没兴致再陪下去,放了赵箫的袖子,带着碧玉灰头土脸地上楼去了。
这件事确实不过是个小插曲,至少现在看起来于赵瑟本人是毫无影响的。
于是赵瑟的心思很快就回到了自己取侧夫这件大事上。
迎取之日转眼即至。
取夫不比纳侍,林林总总的礼仪要麻烦许多,赵瑟再想如纳侍之日那般安坐闺房是绝对不可能的。
至少,喜辇到了门口,她是必须要去亲迎的。
新人照例是着红色吉服并以黄纱覆面,赵瑟伸手牵着他出了喜辇,两人牵着手步行至大厅,赵瑟先行揖礼,新人长揖回礼。
两人复牵手回赵瑟所居的冠云楼。
走在路上的时候,赵瑟感受着手上传来的阵阵温暖,心中升起一番格外异样的感觉,心也越跳越快,后来,便连四周不停吹弹敲奏着的喜乐也飘渺得仿佛远在云端,耳中只闻得自己一下又一下清晰而有力的心跳之声……
于是,赵瑟从未有如此急切地想闯进某个男子的房间,
于是,赵瑟今夜便如此闯了进去。
新人的房间就在赵瑟卧房的对面,因此,闯进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然而,人往往需要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
新人已经扯去了面纱,换下了喜服,只是简简单单地披了件素袍,闲闲地坐在桌边饮酒,见赵瑟进来,抬眉道:“赵小姐别来无恙乎?”
如此熟悉的姿态,如此熟悉的神情,如此熟悉的语气。
赵瑟腿上一软,直直地栽在青玉身上。
“陆子周,怎么会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没办法,为了要让陆子周按计划出场,只好先把赵瑟的三位侧侍路人化,到后面再补完吧
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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