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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唇,不含口红、不含色素,娇嫩柔滑,健康清新,自然美丽,简直让人无法抗拒。
赵云飞的大脑一片空白,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这是两名青春少年的初吻,那次在麦秸洞中,他们由于是初次的亲密接触,心慌,手脚也慌,许多应该尝试的都没有尝试,而此刻,互相品尝着对方的滋味,呼吸着对方的气息,探索着对方的未知领域,双双陶醉在青翠的田野中。
过了好久,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嘴唇,但仍然用手臂环住对方。
李兰芳看着赵云飞,小腹紧紧的贴着,这个姿势让她芳心缭绕,又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这一次的接吻明显要熟练了许多,与此同时,他们还彻底领悟了“相濡以沫”
这句亘古名言的内在含义——不仅仅是用口水滋润对方,而是两颗火热的心灵无限趋近于零的靠近对方——只有真正相爱的人才能体会出这种相濡以沫的最高境界。
……
两人回到村里,李兰芳直接回了家,虽然她此刻极不情愿和赵云飞分开,但无奈现在迫切需要洗洗涮涮,搞搞个人清洁,所以只好依依不舍的暂时分开了。
打开院门,小吉午睡刚睡醒,听见院子里大铁门开动的声音,小吉在炕上跪坐在窗台前,隔着窗玻璃望着哥哥。
赵云飞没进屋,直接走向猪圈,他盘算着这会儿有空,应该把猪圈修一下。
猪圈的围墙有个缺口,那是春天他起猪粪时拆掉的,因为他人小个子不高,猪圈又比较深,用铁锹往外挖猪粪太吃力,所以就把猪圈拆开个口子,这个口子要是再不修上的话,等小猪长大了说不定哪一天就会从这个口子上跳出来——这可是赵云飞家现在最有升值潜力的财产啊。
平时空闲的时候赵云飞去砖厂捡了一些砖头堆在大门后面,修修补补都能派上用场,在农村,基本上没有没用的东西。
搬了一些砖头到猪圈缺口处,估摸着砖头的数量差不多了,用铁锨把之前从西大岗子上拉回来的黄土扒成火山口的形状,又拎了一桶水,把黄土和成泥,一手拿瓦匠用的大铲一手拿砖干了起来。
农村孩子动手的能力非常强,尤其像赵云飞这样的特殊家庭,不但要自己干农活、修理简单的工具,有时候就连电工、瓦工这些专业性比较强的活儿都需要自己去独立完成,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无论多么小的家庭,总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事情,总不能有点事就去找别人帮忙吧,问题是,就算找,人家也不见得有功夫,所以,最简便、最经济的办法就是自己动手。
猪圈缺口垒到一半的时候,村里的广播忽然发出“嘶啦嘶啦”
的声音,这是播音的前奏,村里人都已经习惯了,赵云飞预感到可能是要喊他,果然……
“赵云飞、赵云飞,你马上到村委会来一趟;赵云飞、赵云飞,你马上到村委会……”
广播的内容印证了他的直觉。
赵云飞直起腰来,愣了那么几秒钟,然后又弯腰继续垒砖。
“哥,大喇叭在喊你呢!”
小吉骑着她那辆早已锈迹斑斑的三轮童车来到赵云飞面前,那辆童车曾是赵云飞小时候的玩具。
赵云飞心情很好,用手指沾了点黄泥抹到小吉的鼻头上,说:“哥听见了,玩儿去吧!”
小吉用手背抹了一下鼻子,弄得半边脸都是黄泥,带着童真的笑容踩着三轮车踏板去一边玩儿了。
兄妹俩相依为命,望着妹妹弱小的背影,赵云飞不敢想象,在这个世界上要是孤零零的只有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有勇气活下去,反过来对于小吉来说亦是如此。
这时李兰芳走进院子,一脸担忧的神色,上次赵云飞被村支书王胆操家的藏獒咬伤,到现在伤口都没好利落,她仍心有余悸,那次纠纷表面上是赵云飞伤得较重,但实际上是村支书家吃了亏,不但被赵云飞直接打上门,踢翻酒桌,打倒王胆操和他二儿子,还弄瞎了藏獒的一只眼,那条藏獒值不少钱呢,王胆操在村里是出了名儿的混蛋,他怎么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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