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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九班合作,班长谢雨科和课代表黎思,两个都是oga。”
“演什么?”
“不知道。”
谭枫瘫回了椅背,“按照去年来看,演什么得听老师的。
要是麻烦点的东西,跳舞啊朗诵啊什么的,我们周末可能就没法回家了。”
提到不能回家的时候谭枫稍显落寞,决定晚上有空和顾女士打电话提前报备。
方栀倒是没什么反应,淡淡地点头,把压在手下的假条对折再对折,整成一块小小的端正的长方形,塞进桌肚里。
操场上那轰鸣的跑操铃还在盘旋,声音传到这边教学楼的时候却没太大响动,像是水流融汇进大海,又沉进海底最深处,让这片空空荡荡的教室显得格外安静。
十班的人总想着节约用电,平时大家都在教室的时候日光灯开得闪亮,跑操之前也不忘关掉。
灯一灭,眼前就像是被盖了层灰色透亮的布,让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谭枫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聊些什么,却倔强地坐在方栀边上不肯走,翘起来的腿还连着桌子一起晃。
方栀正拿着手机不知道给谁发消息,感受到桌椅晃动后抬起头,问:“还有事?”
“没事啊。”
谭枫抱着手靠在椅背上,“我就是无聊。”
他发消息也是惜字如金,绿色聊天框只有短短两截,具体写了什么看不清,因为他很快就按掉了屏幕。
“诶,我想起来了。”
谭枫忽然踹了桌子腿一脚,斜侧着坐,手肘搭在椅背上说,“上次不是说要带你出去逛小吃街你还记得不?”
方栀挑了挑眉,思路比他快一步:“你打算把围墙拆了?”
“不敢,我要是拆了学校围墙,我爸能把我拆了。”
谭枫说,“不过我前阵子在操场那边找到俩狗洞。”
方栀重新捏起笔的手指一顿,头顶缓缓升起一个问号。
半天,他才颤颤巍巍,带着点不可思议的表情问:“你是让我钻狗洞?”
冷调的音色配上他这张脸,在谭枫脑海里爆出奇妙的化学反应——泼皮大约也没想到大明星的反应这么好笑,直接连人带椅子倒了下去。
方栀眼疾手快捞了一把,指尖从腺体上擦过去,又往上一抬扣住了后脑勺。
腺体是alpha最强势也是最脆弱的地方,方栀的指尖又凉,和秋天里涌过来的风似的,微微透进皮肉中,那触感不过几秒就散了,根本抓不住。
谭枫连忙掰着桌子边沿重新坐好,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冲他说了句谢谢。
也不知道是哪个耳报神在到处散播表演名单,连带着老师定下的表演曲目一起满校飞。
当天下午,方栀要参加文艺汇演的消息就传遍了明中各个角落。
学生们大多被校规校纪压的清心寡欲,每天也就谈论点“谁谁谁长得好看”
和“某班谁考了第一名”
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凡有个地方凸出一些的oga或者alpha都能被拽到餐桌上鞭尸。
所以谭枫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之前明州市青少年篮球比赛那阵时间,他连路过灌水都能听到有人议论。
可这份议论也就仅限于其他班之间,他们十班像是商量好的一致对外,给每位路过十班走廊悄咪咪看班草的oga们准备了薄荷糖,一起附和着夸两句,最后把这件事变成每学期期末饭局上的笑谈。
然而今天不太一样,班里面总有人凑成一团,时不时回头看看方栀。
他们明明都对彼此聊的天心照不宣,却又互相防备,小心翼翼。
这种无声的吵闹让人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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