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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冰说,“我问你,假若你的一个亲密到极点的好友,也爱上了柯梦南,你会让吗?”
我望着怀冰。
“不!”
我说,“绝不可能!
你呢?你会让掉谷风吗?”
她想了想,也摇摇头。
“所以,”
她说,“我们都没有彤云伟大。”
“不能这么说,”
我不赞同地说,“你忽略了人性,彤云这么做是不合理的,如果这其中没有别的隐情,彤云就是个大傻瓜!”
“人有的时候就是很傻的。”
“但是,彤云是个聪明人。”
“就因为是聪明人,才会做傻事呢!”
我愣了愣,怀冰这句话仿佛哲理很深,粗听很不合理,仔细一想,却有她的道理在。
我不说话了,我们默默地走向车站,我心里恍惚不定地想着,我们这一群人都不笨,都是聪明人,是不是也都会做些傻事呢?
我们到了医院,祖望住的是二等病房,一间房间两个床位,但是另一个床位空着,所以就等于是一个人一间。
我们去的时候,谷风已经先在那儿了,无事忙和水孩儿也在,另外,就是彤云和紫云姐妹。
祖望的父母反而不在,大概因为我们人多,他们又要上班,就不来了。
我们一进去,就把一间小房间挤得满满的了。
祖望躺在床上,腿已经上了石膏,头也绑了纱布,手臂上也缠着绷带,看样子这一跤摔得非常厉害。
好在没有脑震荡什么的,他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神志十分清醒。
“瞧!
又来了两个!”
无事忙看到我们就嚷着,“祖望,你简直门庭若市呢!
刚刚一个护士小姐抓着我问,你是不是交游满天下,怎么朋友川流不断的!”
我们走到床边上,我问:
“怎么搞的?祖望?”
祖望苦笑了一下,笑得凄凉,笑得苦涩。
“天太黑,我看不清楚路。”
他低声说。
紫云坐在床沿上,痴痴地望着祖望,听到这句话,她眼圈陡地一红,忍不住地说:
“什么天太黑?好好的去喝酒,又不会喝,自己找罪受嘛!
何苦呢?”
她的眼睛闭了闭,再扬起睫毛时,已经满眶泪水,祖望注视着她,他的脸色变了,用牙齿轻轻地咬了咬嘴唇,他的眼光温柔地停在她的脸上。
然后,他拍了拍她放在床沿上的手,像安慰孩子似的说:
“我根本没什么关系,紫云,我很快就会好的,真的,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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