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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
屋子里刘盛背对着两人面向半开的窗户,他鬼鬼祟祟地打量四周,随后摸出一只纸鹤放到窗沿。
松晏绕开沈万霄,探头见那只纸鹤如真鸟一般展翅而飞,不由得诧异道:“刘大人怎么也会法术?”
“不算真的法术,”
沈万霄略一低头,“只不过是凡间的修仙门派研究出来的小法术罢了,但在人间流传甚广。”
“哦,”
松晏颔首,神情有些失落,“没想到凡人都能学会这驭风之术……可惜我虽为妖族,却什么也学不会。”
沈万霄垂眸,正欲说些什么宽慰两句,便见松晏一转身,脸上的失落一扫而光,笑道:“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每次我有危险的时候你都会出现。”
他这话说的巧妙,半是试探半是肯定。
肋骨下那处的疼又在发作。
沈万霄五指微蜷,终还是没接话,别开脸移开话题:“刘盛用纸鹤传信,多半是传给应空青。
他来此处,许是要找什么东西。”
闻言,松晏便趴在窗沿探身往窗外瞧去,见那只纸鹤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去的正是皇宫的方向。
他浅皱起眉:“先前付绮说玉佛已死,要应空青假扮玉佛……付绮想要她杀谁?”
沈万霄摇头。
凡人修炼讲求根骨,一般能拜入修仙门派的都是身怀仙骨之人,应空青却纯粹是凡胎肉体。
她虽与付绮有过肌肤之亲,身上沾染妖气,是以身无仙骨也能修炼,但她毕竟只是个凡人,若想模仿玉佛杀人,免不了处处受限。
两人正琢磨着,便见刘盛蹑手蹑脚地关起了门窗。
他做贼似的,确认周围无人后急匆匆地翻箱倒柜,将收拾整齐的屋子弄得一团乱。
松晏轻扯沈万霄衣角,身子往他那边歪了歪,道:“看样子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来找东西。”
“嗯。”
沈万霄由着他,明知不该如此,却又贪心地放纵自己。
松晏并未察觉他的纠结,拧着眉不解道:“可我爹家里有什么好偷的?单家有琉璃灯,应空青若是想增长修为那应该去偷琉璃灯才对啊”
“你们几个都给我机灵点儿啊,该做的事手脚麻利些,不该做的事想都别去想!”
“明日应家那老婆子便来了,她心高气傲的,你们都小心谨慎着点,别去触她霉头,听见了没?”
“还有啊,还有,这几间屋子虽不常住人,但你们都给我收拾干净咯,不然到时候大公子回来要你们好看!”
正说着,房门外忽然传来嘈杂的人声,脚步声也杂,听上去是来了不少人。
刘盛慌里慌张,显然是没有干这偷鸡摸狗的事的经验,眼看着外头的人就要推门而入,他一个心急,俯身钻进床底下。
松晏见刘盛在躲,本能地也想躲,于是拽着沈万霄直奔柱子后面去:“快快快,先躲起来,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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