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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铅似的连抬起来都费劲。
鬼卜子嘶吼一声,再次朝着勾玉咬去。
电光火石间,松晏并未看清勾玉的动作,下一瞬,便见鬼卜子方才还矫健的身影因为疼痛蜷缩起来,断开的一只胳膊被勾玉攥在手里把玩着。
“敬酒不吃吃罚酒,”
勾玉将那只手踩在脚下,随后俯身扼住鬼卜子喉咙,“本座只不过是来问你件事,你倒好,要打要杀的,既然如此,那我给你个痛快!”
鬼卜子并不惧死,冷声道:“随你。”
勾玉双眼微眯,下手毫不留情。
见状,松晏急忙上前制止:“等等,先别杀她!”
闻言,勾玉稍稍松开手,不耐烦道:“就她这态度,你问她也问不出什么来。”
松晏在鬼卜子面前蹲下,并未理会勾玉,问道:“姬如是怎么死的?”
不出所料,鬼卜子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勾玉“嘁”
了一声,正想将手下那截细瘦的脖颈扭断,鬼卜子忽然发力挣脱桎梏,转身就跑。
“你等等!”
松晏急忙追上去。
鬼卜子拖着残躯置若罔闻。
勾玉懒懒地等了一阵,然后才扬起手。
刹那间风沙铺天盖地而来,强劲的风力让人举步维艰。
松晏捂住口鼻,见狂暴的沙尘里鬼卜子身上的墨色斗篷敞落,影影绰绰的身影格外眼熟。
他脚下一顿,只见勾玉驭风而行,尘土在他手中化作长鞭,不遗余力地抽打在鬼卜子身上。
鬼卜子瞪红了眼,漫天风沙让她辨不清方向,更遑论瞧清那一道细鞭甩来的方向。
“跑什么?”
勾玉捏着鞭子好整以暇,像一只喜欢以捉弄猎物为乐的野猫,“本座的地盘,岂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松晏勉强睁开眼,沙子吹进眼里又酸又疼。
许是突然想起此处还有这么个不会法术的人,勾玉眯了眯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止住风,泥沙捏造的长鞭将鬼卜子牢牢缚住,扔到松晏面前。
松晏揉干净眼睛里的沙子,稍稍退后几步,这才瞧清楚鬼卜子面容。
他不由得吃惊道:“十六!
?”
见是熟人,勾玉攥着鞭子的手稍稍卸力:“早说是认识的人嘛,也不用受这些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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