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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重现,难说当年玉佛施法时他便瞧见了。
他挑在李凌寒寿宴这几日将障眼法倒转,引起众人注意,兴许是想趁此机会抓住玉佛。”
他停顿数秒,喝了口水,接着往下说:“但不知为何,他并没有直接与李凌寒或者席上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反而是拐弯抹角地引人来查此事。”
“唔,”
松晏捏捏耳垂,“他是冲你来的。”
单舟横一挑眉:“我?”
“你名声在外,人人都知道你是婆娑门的弟子,二十香单家的公子。
他想查当年的事,但这事涉及神鬼,找凡人显然不合适,你虽然也是凡人,但好歹学过法术,他便将这赌注压在你身上。”
松晏挠了挠小白的额头,笑了一笑:“若是赌赢了,你找到玉佛,也查清楚当年的事,他坐享其果;若是赌输了,你折在查清此事的途中,他顶多失望几天。
总之,不论输赢如何,他都不会有什么损失。”
单舟横哂笑:“那这人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松晏唏嘘,半阖起眼。
难怪步重总说人心险恶,这一路走来,本以为岁月静好,直至今日才恍然惊觉原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推入了棋盘。
沈万霄倚在门框上,高大的身影挡住门外的烈阳。
松晏站在他的影子里,想事时小指不自觉地勾上他的腰带。
单舟横搁下杯子转头瞧见了,笑着微微挑起眉:“哥,你怎么看?”
风晚
松晏目瞪口呆:“你、你叫他什么?”
单舟横杵着脑袋,笑眯眯道:“叫哥啊,不行么?”
闻言,沈万霄抬起眼皮,凉凉地扫单舟横一眼。
松晏难以置信地望向沈万霄。
据他所知,龙生九子,而沈万霄是天帝嫡长子,有八个弟弟。
但他受天罚入世,其余几位兄弟位列神位,并不能私自下界。
单舟横翘着腿,没个正形,嬉皮笑脸地说:“其实我叫耘峥,家中排行老五。
你若是愿意,叫我小五也成。”
松晏仍旧不敢置信,求解的目光投射到沈万霄身上。
“哎,你别看他呀,”
耘峥急道,“他真是我哥。”
松晏茫然眨眼,勾着沈万霄腰带的手翘起食指往他腰上戳了戳:“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沈万霄微微侧下身子,面向松晏,缓声道:“耘峥自幼贪玩,天帝嫌他在宫里吵闹,便允他下凡。”
这些话将松晏最后一丝怀疑抹杀,他眨眨眼,嘀咕道:“我说呢,你怎么又怪又矛盾,一会儿看不出障眼法,一会儿又对神仙的事了如指掌,敢情先前全是装的”
倏然,他想起来什么似的,猛然抬起头问道:“那这事应绥知道么?”
“不知道啊,”
耘峥无所谓地耸肩,“他只要知道我是单舟横便行了。”
“你”
松晏欲言又止,并不能理解他的行为。
他先前一直以为单舟横对应绥有意,所以才一直迁就相护。
但如今看单舟横这漫不经心的模样,他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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