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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松晏连忙点头,触及沈万霄目光时心微微一抖,忽然有些心虚。
但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于是他挺直腰板,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沈万霄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心软一遭,退让道:“先把药喝了。”
“哦。”
松晏心知躲不过,即便沈万霄不说,待步重反应过来,肯定也要逼他喝药,于是乖乖端起药碗,皱着眉将汤药咽下,苦的只吐舌头,“这也太苦了!”
步重剥开油纸,将蜜饯塞进他嘴里:“得了吧你,药哪有儿不苦的?少矫情。”
“你管我矫不矫情。”
松晏含着蜜饯,声音含糊。
他稍微偏头,见沈万霄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像是在把什么东西收进袖中,不禁好奇道:“你手里是什么?”
沈万霄抬眸,不愿多说:“没什么。”
沈万霄不想说,他也不好再问。
他静默片刻,往步重身边蹭了蹭,刚要开口说等此事了结找个花精将莲花种子种下,沈万霄便抢先道:“我在梦境里捡到一枚玉佩,应该是赵江眠的灵玉,你若有兴趣,可随我看一看。”
听见“灵玉”
二字时松晏眼神明显亮了亮。
他猛地抬起头,扑到沈万霄身边:“这是能捡到的吗?快给我看看!”
……这他娘的,真好收买。
步重看破不说破,扶额叹气,无语望天。
待松晏草草扒完几口饭,赵可姿便带三人去往池边,到时云沉与若风早已等在池边亭子里。
两人面前,赵江眠坐在轮椅之中,身上盖着厚重的袄子,四月的春风抚弄着袄子上的细软毛发。
他双目紧闭,脸色青白,周身都弥漫着死气,仿佛一阵风便能轻易将他带去黄泉。
若不是唇间尚有血色,当真会叫人以为是已死之人。
见四人自廊里走来,云沉推着赵江眠上前几步,朝着赵可姿微微颔首:“赵姑娘。”
“云公子。”
赵可姿回礼,垂眸见赵江眠虚弱无力的模样,眼眶不由发酸,“哥哥。”
赵江眠闻声抬眸,艰难地朝着她扯出一个笑,气若游丝:“可姿。”
“哥哥,”
赵可姿满目泪光,在他面前缓缓蹲下身,低声呢喃,“是我错了,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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