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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漆黑无光,松晏遍体鳞伤,只能模糊地感受到后背鲜血洒洒涌出,弄湿毛发,让它们一绺一绺的黏在一处,狼狈至极。
许是经历过红蟒一难,此时他竟丝毫不觉害怕,甚至有些气愤:再这么磨下去,后背都要被磨秃噜皮了。
抢珠
松晏叫苦不迭,心说离开骆山后,这一路就从未顺利过。
他都还没怎么瞧见灵玉的影子,就已经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
好在这东西还算有点良心,见他满身都是血后动作放慢了些,一言不发地拽着他朝深处走。
它似是不会说话,又或者只是懒得说话,一路无言。
松晏张了张口想问点什么却说不出话来,只好安静地任由它拖着走。
一时间,甬道里便只剩下它粗重的呼吸声和沙沙的拖动声。
不知过了多久,它终于停下脚步。
只听“嘭”
的一声,刺眼的光芒照进甬道。
松晏还没来得及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便被它十分粗暴地扔下去。
流血的后背撞在冰冷的石桌上,痛得他忍不住蜷起身子。
“主子,人带到了。”
它终于开口,声音嘲哳,不男不女,像是掐着嗓子说话。
松晏许久方才缓过神来。
他环视四周,发现这是在怀香楼的院子里。
而不远处就是当年赵可姿与赵可月戏水的池子。
但与当年大相庭径的是,如今的的怀香楼里空无一人,丝毫不及当年半分热闹。
上次到这院中,他还与沈万霄在一处,有闲心嫌弃石桌太凉。
而今日摔在地上,连嫌弃的力气都都分不出来。
他抬起头,终于勉强看清将他拖到此处的东西的样子——不人不鬼的怪物。
她虽披着红纱衣,但衣下空有一副骨架,头上蒙着黑纱,严严实实地将脸遮住,看起来像是个女子。
忽地,一片藕粉色的衣角挡住他的视线。
松晏艰难地抬头,顺着这一身长裙往上望去,只见一个薄纱遮面的女子正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琉璃茶盏。
她眉清目秀,肤白胜雪,确是个美人。
松晏难掩眸中的讶异:赵可姿!
?她怎么会在这儿
察觉到松晏的目光,赵可姿轻轻搁下手里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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