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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来了,薛妍穗的反骨成功的被皇帝挑了出来。
“陛下,臣妾身上有更香的。”
薛妍穗勾唇笑,像个故意惑人的狡黠的小狐狸。
皇帝呼吸微促,明知她要故意使坏,却迈不动脚步,顺着问:“哪儿?”
薛妍穗舔了舔唇,“臣妾唇上的口脂,选最好的玫瑰淘制的,香甜可口。”
皇帝眼瞳幽深,喉结上下滚动,薛妍穗使劲憋着不笑,眼睛里还是露出笑意,成功扳回一局。
“是吗?朕比较比较。”
皇帝的嗓音低醇微哑。
唇上湿暖,薛妍穗震惊过度,脑中一片空白,以致毫无抵抗,任皇帝攻城陷地。
许久之后,她大口喘气的时候,才想到皇帝味觉迟钝,他要比较也不能用这种方法比较。
可惜,殿外有人通传大理寺卿求见,皇帝擦净唇上染的口脂,含笑而去。
……
前朝的风雨,席卷进了后宫。
含玉殿,吴贤妃呆滞的跪在地上,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要不是看到她胸口起伏,侍候她的宫人以为她没了活气儿。
这时宫人也顾不上她了,个个哭天抹泪,吴家卷进了谋刺案,举家下狱,吴贤妃引以为傲的父兄成了阶下囚,转眼间,她由高门贵女成了罪臣之女。
陛下要怎么惩罚贤妃娘娘?她们这些侍候她的人也落不了好下场。
“再说一遍……阿兄犯了……什么?”
吴贤妃声音破碎。
“呜呜呜,买通负责查验陵园房屋的勋卫,在陛下斋沐的寝殿放毒蝎,意图谋刺,下狱……当斩。”
吴贤妃的心腹宫女荔儿绝望哭喊,“娘娘,咱们要怎么办?”
“不可能,阿兄他怎么会谋刺?诬陷,一定是诬陷。”
吴贤妃突然大喊大叫,状若疯狂,“是谁陷害阿兄,陷害吴家,陷害本宫?”
当薛妍穗听到吴贤妃父兄下狱时,诧异挑眉,亲自找韩道辉打探消息,得知礼部、光禄寺、御前勋卫三处诸多官吏下狱,大多官阶不高,吴贤妃的父亲是官阶最高的,吴贤妃的兄长已认了罪。
过了三四日,张云栋带回了个消息,“娘娘,韩监正让奴传话,吴家子供认对陛下宠爱娘娘、冷落其妹吴贤妃,心怀怨怼,且吴贤妃得罪过娘娘,惧怕陛下为了娘娘惩处吴贤妃,祸连吴家,恶向胆边生,以重金收买勋卫,谋害陛下。
吴家子招供后,趁人不备,撞墙身亡。”
“什么?死了。”
招供后自杀,死无对证,这其中的猫腻,一望即知。
张云栋愤愤不平,“吴家贼子死之前还要泼娘娘一盆脏水,呸。”
吴贤妃兄长死的太巧,大理寺和刑部追着查,又几日后,薛妍穗听说查到了褚家,褚太后的母家。
而薛老贼和昌王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薛妍穗一点都不信,如果陛下出事,得益多大的人轮不到吴家和褚家。
含玉殿,吴贤妃疯了,她紧紧攥着一张带血的纸,她让阿兄查的事情,终于有了消息,却是在阿兄死之后才拿到。
阿兄死了,阿父下狱,阿娘没为奴婢,她的至亲下场凄惨,这一切都是因为薛妍穗,要不是她,阿兄不会干出这糊涂事。
吴贤妃状若疯癫,她要报复。
这日,薛妍穗正在太液池摘嫩荷叶,预备熬荷叶粥,一个紫宸殿的通传宦官狂奔而来,抓着张云栋的胳膊传话,张云栋脸色刷白。
“娘娘!”
“怎么了?”
薛妍穗蹙眉,张云栋怎么一副天要塌了的样子。
“吴贤妃在陛下面前攀诬娘娘秽乱后宫,与昌王有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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