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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嚎得什么?”
“他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花儿开放,笑容淫荡。”
方栀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反而很镇静地评论一句:“我听得蛮清楚,他这嗓门挺适合唱山歌的。”
谭枫:“……”
九班班长谢雨科是重点班里出了名的皮猴子,脏话荤段子想一出是一出,除了性取向和oga一样,其他地方倒是半点搭不上。
方栀三两下贴好了阻隔贴,再度抬头问道:“走了?”
谭枫“唔”
了一声,盘起来的腿伸开动了动。
那血气方刚的玩意还没冷静下来,最敏感的顶端和布料相互摩擦。
“等一下。”
谭枫揉了揉脸,“我降个……”
他一顿,眸光鬼使神差落下去看了眼方栀,后者正衣冠整齐杵在那边,习惯性带上了口罩。
白日微光从窗侧斜打下来,覆在方栀的眉眼上分外柔和。
不知怎么,“降旗”
俩字忽然卡在谭枫喉咙里,出也不是,进也不是。
其实睡醒抬头这种事对于这个年纪的男生们都太正常了,谭枫以前还干过和吴洋在厕所里比大小的破事,反正只要不是当众遛鸟,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然而面对方栀的时候,谭枫竟然察觉到一丝……尴尬?
这是干什么?
方栀又不是我妈,我妈看到我抬头都见怪不怪了。
尴尬什么?
谭枫百思不得其解。
见人半天没回答,方栀抬眼又问:“将什么?”
谭枫抿了下唇,努力端出一副习以为常,你懂就好的模样,一字一句说道:“降旗。”
方栀挑了挑眉,舌尖顶着犬牙,冲谭枫一抬手,示意他继续降。
-
这旗降了有十多分钟,等两人匆匆忙忙叼着早饭赶到舞蹈教室的时候,黄橡已经和九班那两个聊的热火朝天了。
“谭哥!
终于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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