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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彦把外套挂到衣架,坐在床头的沙发上,按了按眉心,有些疲倦,他和安宜聊天的时候意识到安宜情绪有些不对,连夜赶回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枕头被扔了一个到地上,安宜生气了。
这个家里,只要他不在的时候,就是安宜开始表演的时候,她会到他的屋子里尽情放肆,把他的被子枕头扔到地下,把他的床当蹦迪场所跳舞,等他回家的时候,就会看见她贤惠的洗床单被套。
他顺着床头灯看了眼小脸睡的红扑扑的安宜,也不知梦到什么了,嘴角微翘,他起身去了客房。
安宜一觉睡到上午九点,闹钟响的时候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然后坐起身,盯着紧闭的房门茫然的看了两分钟,屋子外面静悄悄的,她以为聂彦没有回来,把被子抱到了地上,光着脚丫子踩了上去。
安宜有些小脾气,但是她不敢当着聂彦面撒泼,怕聂彦把自己送走,又不想憋着自己,她向来不是和自己过不去的人,就只能对着聂彦的东西发火。
安宜在手机里找到了一首动感音乐播放,踩在聂彦的被子上,踮起脚尖,伸展着双臂,准备酝酿感情,卧室的门锁吧嗒一声,安宜吓了一跳,猛地回头,脚下不稳,踉跄着向前栽去。
聂彦站在门旁,看了眼被她弄的乱七八糟的房间,慢慢的踱步到安宜身边。
安宜趴在地上,被吓懵了,她完全没有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不知如何应对,黑漆漆的眼睛闪动着泪花,小心翼翼的说:“聂先生,你回来了啊。”
聂彦嗯了一声,盯着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因为尴尬,她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下抿,聂彦慢慢欣赏她的面部表情,然后伸手拉她。
安宜扶着他的手站起来,两颊酡红,干咳一声说:“聂先生,我看今天天气不错,过来帮你打扫房间。”
她慢慢的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心里哀嚎,聂彦怎么在家啊,他不是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吗?
“我......我刚刚抱着被子枕头不小心从床上滑下来了。”
聂彦交腿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欣赏她的表演,手机里还在循环播放那首动感音乐,安宜头皮发麻,这回是真的要哭了。
老实说,她找的借口并不高明,只要是不傻的人,都能看出来她是故意拿聂彦的被子泄私愤。
好在聂彦并没有多想,看她一脸不知所措,给她找了个台阶。
“怎么那么不小心,有没有摔伤。”
聂彦一脸关心,安宜吸了吸鼻子,伸手勾住聂彦的脖子,坐在他腿上:“聂哥,我想你了。”
聂彦抿着唇角看了她一眼,轻笑着说:“我这不是赶着回来看你了吗?”
安宜听他说赶着回来,以为他是早上刚回来,松了口气,还好,聂彦不知道她昨晚睡的是他房间。
她站起身,把被单床单取下来,手指着外面对聂彦说:“我去把你床单被单洗一下。”
聂彦走到衣架旁把外套取下来穿在身上,安宜愣了下,有些疑惑,聂彦的这件外套昨天好像没在这屋里啊,是她记错了吗?她拧着眉心啧了下嘴。
聂彦整理好衣服,扭头淡声说:“床单被套别洗了,等会有保洁过来,你先去洗漱,然后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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