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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儿?”
白晓莎哭喊着寻找马赛,街上寻找亲人的不止她一个,哭喊声交错在一起。
马赛从广告牌边爬起,耳朵短暂失聪。
他双手蒙住耳朵,摇晃了几下脑袋,痴呆地站在原地。
急得上蹿下跳的白晓莎终于发现了他,一下扑到他怀里:“你怎么啦?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马赛渐渐恢复了听力,惊魂未定,眼睛直直地看向被炸毁的公交车。
白晓莎也从他怀里转头去看:“天啊!
到底出了什么事?”
只见公交车被炸成了一个鱼网状,现场硝烟滚滚,一顶维族小花帽挂在路边的电线杆上随风摇荡,风大了,小花帽脱离电线杆,慢慢地下落……
吴秘书推开厅长办公室门,果然是电话响。
过去几个小时,他记不清接了多少个电话。
他刚才是想出去方便一下,哪知走出门外又听见电话铃。
偌大一张办公桌上,两边各放着几叠文件,中间靠前有面小国旗,座椅右首排列着电脑、打印机、传真机,另外还有一黑一红两部电话机。
露出来的桌面部分,闪着蕴藉的红色光泽。
黑色电话在响,他快步走近抓起话筒。
“你好,厅长办公室。
啊,向厅长正在开会,你再打来吧……可能快结束了,没准儿。
或者你有什么交待,我转告他……嗯,好,再见!”
话筒才放好,铃声立即跟着响起,吴秘书来不及顺口气,重新抓起:“你好,厅长办公室。
啊,是党委办呀?我是向厅长的秘书,他正在开会。
好的,好的,散会我马上告诉他,让他给书记打过去。”
再次放下电话,他长吁一口气,不敢马上离开,在办公室里等待了大约一分钟,飞快地往门外冲,才打开门,电话再次响声大作。
他泄气地摇晃脑袋,强打精神又把黑色的话筒放耳边,这才发现铃声稍有区别,是那部红电话在响。
“您好,厅长办公室。
啊,是、是北京……首长您好,我们厅长在开会,我马上叫去他!”
轻轻搁下话筒,吴秘书额头冒出汗珠子,匆匆走到门边,对门外说:“快叫厅长接电话,国务院的!
快、快!”
“我们的有关部门,对爆炸物的管理十分松懈,就说做鞭炮的吧,随随便便能买到整卡车火药,在别的省份,类似的爆炸事件屡见不鲜,现在我们也碰上了。
我认为,把责任全部推给公安部门是不公平的!
想从源头制止此类事件的发生,其他部门更应该加强把关,爆炸物不是我们公安生产的,也不是我们公安销售的,可是出了事,人人都把公安推出来当挡箭牌,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
“对!
现在买炸药跟上街买烤肉差不多,我老家有个开矿的老板,买炸药除了开矿,还拿炸药去炸鱼呢!
我就碰上好几次。
依我看,这次爆炸,就是这类人拿爆炸物上公交车,可能是天气热,也可能是人多车挤,导致爆炸了。
唉,多少无辜的人啊,还有几个小孩子。”
“你们等于把这次爆炸定性为一次意外事故。
当然了,这种可能性也有,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还有另一种可能,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爆炸案件,或者说是一起恐怖案件,幕后指使是分裂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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