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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安河脚步稍顿,报了个数字:“有钱不赚王八蛋。”
数额很大,做话剧这行收入不算高,故作深沉的陈与然顿时手一抖:“我草。”
丛安河轻笑一声:“小心点儿。
裙子是剧组的,烟灰烫坏了要扣钱。”
化妆间的门合上,里面传来第二声响亮的“草”
。
临走前,丛安河去了一趟公共休息室。
休息室面积很大,工作人员扎堆,舞美看见丛安河,便心领神会地从沙发上抱起三捧花束。
“小丛,今天还是老三样。”
绣球、郁金香和粉色玫瑰,玫瑰最大捧,舞美身材结实但矮小,花几乎把人挡个严实。
丛安河接过,道谢,舞美摆摆手,道:“客气什么。”
专业素质过硬,又长了张令人颠三倒四的脸,丛安河作为优质alpha,从业五年,积累的一批粉丝里有黏合度很高的几位,每次演出,心意总会如期而至。
休息室里的都是熟识,纷纷打趣。
“丛哥该和这几位铁粉见见,万一有看对眼儿的呢。”
“小丛市场好着呢,今天一排七座那位大美人,两个小时,眼睛都不眨盯着他看。
人哪需要这个。”
“扎马尾的是吧?我也瞧见了。
这辈子还没见过有人长成这样的……”
“拉倒吧,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丛哥什么时候缺过对象。”
空调年久,制冷能力很差,屋里人多,穿短袖都会流汗。
舞美用扇子扇扇风,笑骂:“都少他妈贫了,待会儿一起去搓一顿,小丛一起?”
丛安河看看腕表,婉拒:“今天恐怕不太行,我晚上约了人,现在就得过去。
改天吧,改天我做东。”
舞美也不强求,拍拍他的手臂:“行,我帮你记着了。”
海滨大城市,生活节奏快,商贸圈很热闹。
晚上八点,丛安河准时走进咖啡厅,预定好的座位还空空如也,他坐下点了两份轻食和低因馥芮白。
因为上客少,所以出餐快。
等到两份餐点都摆上桌,另一位才匆忙赶到。
“丛先生,非常抱歉!”
年轻男孩戴着黑色细框眼镜,气喘吁吁落座:“我是《本源心跳》的导助,我叫……”
他形容匆匆,摘掉背包时动作太大,差点碰翻面前的刀叉。
是丛安河及时按住,接道:“你叫刘丰,对吧?”
刘丰一愣,说是。
丛安河笑笑:“我比你大几岁,叫你小丰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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