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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知道自己这个案例的极端性。
但是,所有事物的价值观,正与邪的判断基准都是在相对比较的情况下所产生的,这一点不管再怎么加以强调也都是对的。
而人类所能作出的最佳选择,只不过是在眼前所出现的众多事物与表象当中,将被认为是比较好的那一方加诸在自己身上而已。
相信完全的善是存在的人,又将如何来说明在“为和平而战”
的这种表现行为当中,所包含的巨大矛盾呢?“所以,尤里安,你到费沙去如果能亲眼见到他们所谓的正义与我们的正义之间存在的差异,这应该不会对你造成负面的影响。
多作些相互比较的话,那么你就会明白国家的兴亡等等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真的喔!
这一点。”
“即使是自由行星同盟的兴亡,是吗?”
杨抓了抓他那头黑发笑了。
“大概是吧,不过我倒希望至少在我支领养老金的这段期间还能存在。
其实,就历史意义的角度来说,自由行星同盟这个国家是在与鲁道夫·冯·高登巴姆的政治思想相对抗的情况下所诞生的。”
“这一点我明白。”
“过去我们一直主张与独载专制相对的立宪体制,以及与非宽容的权威主义相对的开明民主主义,并且实践到现在。
但是如果鲁道夫的那一套东西已经借由罗严克拉姆公爵的手被否定,被埋葬的话,那么同盟便不见得有应该继续存在的理由了。”
“……”
“喏,尤里安。
不管再怎么不敢面对现实的人类,也不会真正地去相信自己会不老不死,但为何一旦说到了国家,便有那么多的呆子坚信会是永远不灭的呢?你不认为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尤里安无法予以回答,只是静静地用他那深褐色的眼睛,凝视着这位既是抚养自己的义父,同时也是教导自己的战略与战术的青年,杨的思考经常是跨越时空而展开的,而且所采用的是近乎急进、直接的一种表现方式,所以不仅仅是尤里安,连菲列特利加·格林希尔等人,偶而也会感觉到一种战悚。
“尤里安,国家这个东西本身不过是一种道具。
只要能不忘记这个事实,大概就可以维持住理智吧!”
人类文明中所产生的最大恶疾,大概就是对于国家的信仰吧!
杨如此地想着。
其实,所谓的国家只不过是人类的群体在维持生存的时候,为了更有效率地达成彼此之间互补关系的道具。
发明这个道具的人类到头来反被道具所支配是再也愚蠢不过的事情了,不,更正确地说是大多数的人类被少数懂得如何操纵控制这个道具的人所支配。
所以没有必要让尤里安像自己一样要看特留尼西特这种家伙的脸色行事,杨这么地想着。
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
杨甚至还考虑到,如果尤里安发觉到住在费沙那边的感觉反而较好的话,那么不妨就舍弃同盟而成为费沙的人吧?但是,姑且不论将来的发展如何,现在能够与尤里安心灵相通,杨已经感得非常满意了。
“卡介伦学长只替我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将你带到我的世界里来。”
杨本来打算要这么说的,但不知为什么,当这些话一到了嘴边,就立即失去了真实性,像是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杨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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