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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前问:“在等杨兴梅吗?”
他不安地看我一眼,腼腆地说:“我只是路过这里。”
我笑着说:“上去吧,杨兴梅在寝室。”
马效儒犹豫一会说:“不上去了,我还有事呢。”
“上去吧,啥事说清不就行了吗?”
我劝道。
“她不会原谅我的。”
马效儒低着头说,显得很落寞。
“你们是怎么了?老是吵架。”
马效儒摇摇头,笑的不自然。
“我能帮上忙吗?”
“谢谢,不用啦,有些事是无法解释的。”
“到底啥事?能跟我说说吗?”
好奇心促使我问。
马效儒叹口气说:“我想喝酒,你去吗?”
我马上就答应了。
在附近找了一家馆子,窗户边坐下了。
我们不吭声喝了几盅白酒,马效儒白皙的脸上出现红晕,他用手搓了几下脸,打开了话匣子。
“我在上海念的大学,大学的时候我有个女朋友,她低我一个年级,我们是在一次演讲比赛上认识的。
她比赛时忘记了稿子,编了一会就编不下去了。
她说,对不起大家,我忘词了,演讲无法进行下去了,我很难过。
但我坚信,如果我能记住演讲稿的话,我一定能拿到比赛的第一名。
她话一说完,就强忍着泪水跑下台来,我们都被她感动了,使劲的为她鼓掌。
那次演讲比赛我得了第一名,但我始终认为这个第一名不给是我的,应该是她的。
后来我们就认识了,慢慢地,我们相爱了。
随着我们爱情的深入,我毕业了,分回了省城。
我跟她说,我等着你,等着相聚的一天。
她的家也在这里,放假的时候,我们还能在一起,可一开学,我们就分开了。
分开后,就用书信寄托我们的相思,几乎是一天一封信,有时一天两封、三封。
这样过了一年,她也毕业了。
可她没有兑现诺言,而是留在了上海。
我愤怒极了,就写信和她绝交,还大骂她一顿。”
马效儒低着头,玩弄桌子上的酒杯。
“我那时挺冲动,其实现在细想,她留在上海挺好啊,我可以过去嘛。
不知道怎么了,我认死理,就认为她变心了。
她也没有再给我来信,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去年初,我认识了杨兴梅,我才基本把她忘了。
可没过多久,我见到她母亲,才知道她毕业前检查身体查出患有喉癌,而且癌细胞已经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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