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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南道确实水匪为患。”
王绣鸢放下手里的山楂蜜果,说:“之前听兄长提起过,仅从大理寺里江南道呈上的卷宗都能窥见一二。”
“官员无能,暴民为匪,如何能算是陛下之过?”
郭安道:“他竟张狂至此,认为陛下应当下为此罪己诏?!”
郭安的性格最为板正,也是受其父,羽林军统领郭威的影响,对皇室和荣景帝忠心耿耿,有此想法,实属正常。
况且那士子,不论道理如何,言语确实过激。
“所以才说他是狂生。”
萧璃支着下巴,看下显露醉态的士子,说:“不过也有可能是酒壮怂人胆。”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这人曾受其害,才会有如此想法。
“先帝在时,续前朝之功,于江南道兴修水利,为的是防洪抗灾,何其英明!”
章临的声音再次响起,萧璃听见,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可现在呢?水利工事荒废,百姓……”
话音未落,手中酒壶便‘哗’地一下碎了。
他身边地士子们吓了一跳,连忙围过去看章呈佑是否受了伤,未尽的话语也就不了了之了。
萧璃却往另一个方向看去,眯了眯眼。
另一边,霍毕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坐在一旁地军师摸着胡子,看着桌上的香酥蚕豆,但笑不语。
“狂生,当真是狂生,离春闱也没几日了,到时候看看这狂生能不能上榜吧。”
崔朝远坐了回去,对萧璃等人说到。
“看其他的士子对他甚是推崇,想来嫣嫣说的不错,他该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王秀鸢说。
“若是他能拿到前三甲,那便有意思了。”
谢娴霏回答。
“哎,他是中了状元还是点了探花,跟我们都没什么关系。”
吕修逸打了个哈欠,说:“看他言论便知是个不安生的,阿霏可不能嫁这样的人,不然说不定哪日他言语不慎,触怒陛下,就要被贬到不知哪个角落里当官去了。”
“有道理。”
谢娴霏点头。
“且长得也一般。”
萧璃跟着说。
“阿璃,你可不能学阿霏和阿鸢,只重外貌啊。”
崔朝远不高兴了,抱怨道。
话题便渐渐被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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