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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易!”
朱邦璇忘情地给他一个特大号的拥抱。
“快来看看刚牧,他伤得好重。”
“我不要紧。”
倔强的刚牧坚持自己站起来,两三条血注则顺著他的太阳穴直流而下,望上去好不惊心。
“你受伤了吗?”
“我没事。”
咦,那三名恶少呢?趁他们没留意,竟偷偷溜走了。
“快下山,”
刚易说:“这种不良少年通常纠众成党,难保他们不会找更多同伙来帮忙逞凶。”
刚易这人最讨厌了,说好的不准,说坏的总是一语成谶。
他们才走了不到百公尺的路,那群恶少就追来了。
这回不只三个,而是六个,新加入的三人,个个长得凶神恶煞,块头结实。
“就是你这个小白脸,把我们的兄弟打成跛脚的?”
刚易对“小白脸”
这个形容词显然很不满意,只见他眉头高高拧起,脸色灰郁至极。
小声吩咐朱邦璇照顾好刚牧,他勇敢的挺身走向恶少们,“冤有头,债有主。
直接冲著我来,不要伤及无辜。”
“哼,落到我们兄弟手里,要怎么处置得随我们高兴。”
大块头摇摇摆摆的走向前,但只两步就停住了,两只眼睛瞪著刚易几乎比他高出半个头的身量好一会儿,“兄弟们,上!”
恶少们起先还有点忌惮,仗著人多势众,而刚易毕竟孤掌难鸣,加上他区区一名医师,又不是练家子,纵使身手再俐落,几个回合下来也已经明显处于颓势。
打架这码子事,只要不见血,通常不会打得太不可收拾,一旦有人挂彩,跟著鲜血直流,人类本能的兽性就张牙舞爪起来了。
随著两名不良少年被刚易的左勾拳打出四行鼻血,其他的狼犬就如抓狂般嘶吼著,打得全无章法,更不上道。
棍棒齐飞的当口,刚易已渐渐寡不敌众,身上、脸上纷纷进出血注。
“吃我一刀吧。”
大块头手中的瑞士刀使劲朝刚易的脑门射出,“砰!”
竟射在一把阳伞上,接著铿锵落地。
是朱邦璇。
“你们统统给我住手!
住手!
不住手是吗?好,那就来打吧。”
忍无可忍的她,像火山爆发,拎著阳伞见人就挥,也不管人家手上抄的都是会打死人的家伙。
“我打,我打,我打!”
多么吓人呀!
刚易和恶少们无不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傻眼了。
“六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她龇牙咧嘴,骂得非常带狠。
“有本事你们就把我杀了,否则我把你们的画像贴在大街小巷,让全台湾的人都知道你们有多可耻。”
很……呃,新鲜的恐吓词。
恶少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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