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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可没机会不声不响杀了我。
虽是这么想着,江绪却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场噩梦,即便此剑非彼箭,但他还是察觉到了错觉般的锐痛自心口散漫开来。
连原本极好的心情都低落了许多。
“怕什么,”
他压着嘴角平声道,“我对你的房间又不感兴趣,高航睡哪?”
女人却抓得他更紧,嗓音尖到令人耳膜刺痛:“休想对高郎下手,我云袅今日便是死在这,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害高郎!”
究竟是谁害谁啊,江绪一时无语,眼神在堂内一转,又一亮。
“说什么不准我去,”
他哼了声,剑尖往云袅身前抬了点,“这只有一扇门,他住你闺房里吧。”
还坏了她的清誉,江绪撇撇嘴,眼神在无字牌位上一掠而过,停在紧闭门扉上。
这云袅哪来的这种东西,这话换我来说还可信些!
云袅苍白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她颤抖着手,羞愤道:“……你怎可如此说!”
看来是被我猜对了,江绪垂眼看着云袅扯着自己的消瘦手指,脚下一动便轻而易举地挣脱了她。
“哎呀!”
云袅重重摔在地上,她蹙眉痛呼,眼神却还是幽幽的,“你这人好生粗鲁。”
江绪只是提着剑推了推门——被人紧紧锁着,他再次转身,对着云袅纯良一笑:“我觉着你说得对,若是真的破门而入,被我师兄知晓了,定要说我一番。”
云袅略显迷茫地望着他,一时也搞不懂江绪这是搞的哪出,只见江绪手腕微抬,雪亮剑尖往她这指来。
“我要一件东西,”
他在云袅短促的尖叫中笑了笑,颇为诚恳,“你给我,我便不进去了。”
“什,什么东西?”
云袅跪着往后退去,睁着眼木木看他,“我,我不会给你的,你休想。”
只是语气软了许多,脸色惨白地盯着断山河,似是怕极了,江绪轻巧地挽了个剑花,一点银光将将点在云袅眉心,语气轻巧:“你觉着,自己有选择的余地吗?”
结果云袅却细细笑了起来,抬袖掩唇姿容昳丽,笑得眉眼弯弯:“仙长还是第一次下山吧?中州今年这雨来得蹊跷,你说,这方圆几百里,除了你无极宗,可否还会有人行至此地?”
江绪心头一凛,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听得庭院外传来咚咚叩门声:
“可有人在?”
声音模糊在雨幕里,“我等行至此地,忽遇此等怪异天气,实在无法前行,还望主人心善,收留则个半日。”
这措辞倒是一致得很,江绪手腕微动,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却见云袅诡异勾唇一笑,用尖细的嗓音哭喊起来:“快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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