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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酥酥双手举在两侧,眼睛瞪着费疑舟。
不多时,属于他身上的冷香侵入鼻腔,霸道地占据了她所有呼吸。
她硬着头皮纹丝不动,感觉到软尺圈住自己的脖颈,连带着他凉而硬的指尖,也轻轻摩挲过她颈动脉处的皮肤。
肩宽,臂长,颈围。
费疑舟脸色平淡如水,那双统揽大权的属于绝对上位者的手,拿起软尺,沦为了只为她一个人服务的量体师。
费疑舟报出了几个数字,均被罗启山一个不落地记下。
接着是胸围。
殷酥酥心跳停摆半拍,在男人的手牵着软尺从她胸口环过时,终于不受控制地红了脸。
趁他倾身上前的刹那,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在他冷白色的左耳旁小声低嗔:“我什么时候有这种奇怪的习惯?”
张口就来。
说谎都不用打草稿吗?
莫名其妙给她立什么古古怪怪的人设。
费疑舟面色冷静自若,也低头贴近她小巧的耳朵旁,用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道:“这个习惯如果奇怪,那你奇怪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什么意思?”
殷酥酥迷茫地侧过头。
费疑舟垂眸看着她,仍是那副不染纤尘的清冷矜贵之姿,平淡地说道:“我希望你只习惯我一个人的亲近和触碰。”
这一次,殷酥酥听清楚也听明白了。
“可是费先生,我是个演员,我的职业和工作就是塑造各式各样的角色。
我根本不可能做到不和旁人接触。”
她颇有几分啼笑皆非,继续用低音量回他,“如果你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和要求,那我只能告诉你,对不起,协议结婚这件事,你只能另请高明。”
胸围量完,费疑舟瞥了眼软尺上的数字。
他念出个数字。
在量取她腰围时,双臂从她纤细的腰肢两侧亲昵环过:“你误会了。”
“误会?”
殷酥酥蹙眉。
“你的工作我会给予充分的尊重,不会干涉分毫。”
费疑舟看着她的眼睛,目光里是带着执拗的沉着,“我只是希望除开工作以外,你只习惯你的‘未婚夫’。”
“……”
“这个要求应该不算过分?”
心弦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动,震开了圈圈层层的音浪。
殷酥酥只觉耳朵根莫名更烫,好片刻才低声回答:“到时候拟好协议,把这一条也加上,作为协议条款之一,我可以做到。”
整整一夜,殷酥酥都被禁锢在有关费疑舟的梦境里。
第二天一大早,八点刚到,梁静和许小芙就杀到了殷酥酥的公寓门口,直接用钥匙打开大门,冲进卧室,把殷酥酥从床上提溜起来。
“酥酥姐快醒醒!”
许小芙用手指使劲拨开殷酥酥的眼睛,说:“打你电话一晚上都没接,我们还以为你怎么了!
快起来呀!”
殷酥酥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抱着被子哀嚎:“今天早上又没什么事儿,起来干嘛呀……”
比起许小芙,梁静的叫起床方式则格外的简单粗暴。
她直接把殷酥酥的棉被卷起来扔到地毯上,趴到她耳边超大声地说:“谁告诉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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