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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
这个典故是赵嫣在《佛典》中看过的,花神爱上了为她四季浇灌的少年,却被玉帝发现,大发雷霆将他们分开。
他们相爱的代价是花神被罚做昙花,韦陀出家做了和尚,从此后人间的昙花则只在韦陀下山的途中为他盛开,但韦陀却在年深日久中忘却前尘。
花谢花开,昙花痴心不悔,但韦陀却在青灯古佛中彻底放下深情。
“她会后悔吗?”
她轻声地问,在这夜里听起来像是随风飘来的一般。
苏玉卿也轻轻地答,“孤注一掷,怎会后悔?”
苏玉卿背靠在藤椅上,目光专注,似是自说自话,但很快又精神一凛对她道:“公主何必自怨自艾,你有身份有尊贵,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负你的,对你来说顺遂不是难事,忠贞更不是,你想要的家和依靠都会有的。”
赵嫣此前对她的说过的话她没忘,她的苦已经够多了,不是吗?她应该帮帮她。
赵嫣:“会吗?像我母亲一样的人还会有吗?”
“会……会的。
人谁无母?人谁无子?”
她说的肯定,赵嫣忽觉鼻尖有些酸涩,转头看她。
许是太过劳累,她今日一直在假寐,此刻亦闭眼垂睫。
半片月光温柔地洒在她的脸上,银白清冷的颜色照得她整个人可望不可即。
不远处昙花温润的花瓣缠缠,香味萦绕,更像是一种蛊惑的味道。
周围全是夜的深沉和静谧,是沉的、昏的、暗的,也是悸动的、暧昧的、令人目眩神迷的。
不知道看了多久,望着她像漂浮在一场无边无际的梦境中一般,她的脑海中闪回那些梦境的片段。
那时候唇是温热的、呼吸是急促的、触碰起来像是天雷勾地火烧得一干二净的。
四下里无人,宫人都收拾了东西出去,剩下的也不会贸然进来打扰。
她蓦然生出一股冲动,慢慢朝她移过去,脸对着她,十几寸的距离,触手可及,她猛然低下头亲了下去。
很软。
是湿润的,但没有她梦里的火热,唇瓣有些冰凉,像在亲吻一片被冰水沁润过的花瓣。
呼——她抬头深深呼出口气,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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