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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不照这样回答,“我不喜欢看见血。”
安静了两秒。
丛安河想到约会那天切了两刀的牛排,半生不熟,流了小半盘颜色浅淡的血水。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这是比较罕见的状况。
或许该继续问下去,问为什么,是什么原因;又或许该游刃有余岔开话题,他深谙此道,和千百种人打过千百场和局的太极。
但他只是放空,说:“对不起。”
戚不照:“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什么?”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
戚不照答:“我喜欢鳜鱼,清蒸红烧都可以,下次带我去吃。”
丛安河一愣,旋即笑道:“好,带你去吃。”
戚不照满意了,想起身,却被丛安河按住。
“签名我已经给你了,不许耍赖,坦白从宽。”
他问:“我们以前到底认不认识?”
戚不照认真想了想,倒没打太极:“不好说,不算认识。”
丛安河还没来及做任何反应,戚不照就眉头微动,轻耸下鼻尖。
alpha不敏感的腺体毫无预兆开始发胀。
温度很快从耳后漫上来,脊背一麻,丛安河想起身,动作有些急切,抬头的瞬间想起原苓推开病房门时说到腺体高敏。
信息素干扰剂功效不同于ao发情期或是易感期使用的强抑制剂,使用周期更长,所以抑制性相对低。
腺体太活跃,在某个时刻超过阈值,信息素不声不响地漫出来一星半点。
有概率高契合度的oga就在二十公分外,丛安河暗骂一声,咬着牙刚想撤开,按住戚不照的手就被他反制住。
根本来不及反应,后颈被按住,戚不照的脸贴近。
他凑近,呼吸就在耳边,温热的吐息像刚点燃的香烟,顷刻就让丛安河喉咙干痒。
想咳嗽。
丛安河忍不住,于是喉结一滚,姿态强硬地企图抽离。
但闯进领地的是位土匪。
戚不照埋首,鼻尖和丛安河颈侧地皮肤只差分毫的距离。
他闭眼,重重地吸了口气。
地毯是柔软的,裙子的布料捏起来发涩,空调打出的冷气也变得稀薄又聒噪。
深嗅带走体表的一段温度——丛安河起了反应。
他按着眼睛,藏住凶性,掀开额前的发,前胸的鼓噪显出不平的心绪。
他拉开距离,跪坐在戚不照身前,不过片刻就换上一张进退有度的温顺面孔。
“小狗一样。”
他笑,像在逗小孩,明知故问地粉饰太平:“闻来闻去的,闻什么呢?”
戚不照睁开眼,神色带点莫名的眷恋,在丛安河看不见的地方用舌尖磨过尖锐的犬齿,然后伸出手:“拉我起来。”
丛安河伸手,顺势让他坐起。
距离远了又近。
戚不照还握着,没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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