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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的,还是觉得她灵动鲜活,充满了一种复杂而又真实的人性美。
这种复杂的灵动与鲜活,恰恰是费疑舟过往数十年人生中,最缺乏也最好奇的。
这八风不动闲看庭花落的人生,因为这个姑娘的到来而多了许多不确定性,总算也变得有趣了几分。
费疑舟莞尔一笑,径自执了殷酥酥的手,踅身往来时的方向缓步走去。
亲密地并肩同行,暧昧地十指紧扣。
殷酥酥手被他握住,掌心已完全被汗浸湿,但还是谨记着自己此刻的使命与身份,硬着头皮咬着唇。
没有把手往回抽。
她只是小声问:“你现在带我去哪儿?”
“不是饿了么。”
他漫不经心,眉宇间却揉碎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到饭点儿了,领你吃东西去。”
“我去我去!
你看见没有!”
“哎呀,我看见了?你挤我干什么!
站远点站远点。”
“站远了我还怎么看呀?快再往左边挪挪,给我腾个地儿。”
“费云琅你要死啊!
拽到姐头发了!”
花园一座假山石背后,三颗脑袋跟糖葫芦串似的叠在一起,窃窃私语,猥猥琐琐。
叠在最上头的那个糖葫芦,正是费家四公子费闻梵。
他凭借一米八八的身高优势占据到了最佳地理位置,眯着眼,扬着眉,定定观望着远方画廊内的一对璧人,任由底下的弟弟妹妹你争我吵。
六小姐费雯曼和七少爷费云琅年纪相差不到两岁,平日里往来最多,关系也最好,没见面时彼此之间挺挂念,隔三差五就会发个消息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对方的近况。
可真见了面,那就是一对话唠活宝。
费雯曼一把拍掉费云琅揪住自己发尾的爪子,扬起拳头摆出威胁的架势。
费云琅知道自家六姐钟爱马术与格斗,是个地地道道的练家子,心里发怵,不敢再造次,只好用眼神加手势共同示意:休战。
费雯曼骄纵轻哼,这才把拳头放下来。
她注意力重新回到远去的那双背影上,摸了摸下巴,不可思议道:“刚才我不是看错了吧?大哥居然在开怀大笑,还笑得整个人都在抽抽?”
“可不是吗。”
费云琅也是一脸的震惊,“要不是你刚打我那巴掌挺疼,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费雯曼继续说:“看那殷酥酥长得确实挺不错的,大哥能看上她也没多奇怪,问题在于咱大哥平时那么稳重,在这姑娘跟前怎么这么活泼好动?()”
弟弟妹妹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费闻梵瞄了两人一眼,随后叹了口气,啧啧老气横秋:没听过那句名言?男人至死是少年,尤其恋爱中的男人,更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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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云琅将信将疑地抠脑壳:“我只听说过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没想到男人也会这样。”
说完,七少爷又顿了下,像是忽然又想到什么,猛地一拍脑门,惊道:“我去。
这个殷酥酥不会是给我大哥下了什么降头,让他中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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