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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苛刻,甚至‘奸有夫妇人,无问强和,男女并死。
’后汉宰相苏逢吉,更是自草‘诏书’颁发州县,写道‘凡盗所居本家及邻保皆族诛。
’有人反对说‘为盗族诛,已非王法,况邻保乎?’他不得已才取消了‘族诛’。
但地方上并不恪守规定,比如说郓州(治今山东省东平县西北)捕贼使者张令柔,在所谓捕捉盗贼的行动中,杀尽了平阴县村民数百人。
卫州(治今河南省卫辉市)刺史葉仁鲁率兵捕盗,将十多个自动进山协助捕盗的村民诬为盗贼,全部逮捕,‘断其脚筋,暴之山麓,宛转号呼,累日而死’。
苏逢吉反倒以为葉仁鲁能干,‘由是天下因盗杀人滋滥’。
这个苏逢吉残暴成性,由来已久,早在当河东(驻今晋阳市)节度使判官时,节度使刘知远为过生日做功德,派他疏理在押囚徒,将冤枉和罪轻者放免,称为‘静狱’,而他对于狱中囚徒,‘无轻重曲直悉杀之’,然后汇报道‘狱静矣!
’五代十国中苏逢吉这样的杀人狂魔实在是太多了。
后汉宰相、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史宏肇,在京师‘出兵警察,务行杀戮,罪无大小皆死’。
《新五代史》中《史宏肇传》记载,凡有百姓被指控为犯法,汇报给史宏肇,他立即伸出‘三指’(即中指)示意中斩,百姓便被处以腰斩。
‘其他断舌、决口、斫筋、折足者,仅无虚日。
’‘枉滥之家,莫敢上诉。
巡司军吏,因缘为奸,嫁祸胁人,不可胜计。
’甚至本来较轻的杖刑,在后汉也变得荒唐残酷。
例如刘铢在地方上任节度使,用法深峻,百姓犯下过失,先问多大年龄,就按这个数目加以杖打,叫做‘随年杖’;持杖者站在受刑人两侧,两杖俱下,叫做‘合欢杖’。
五代乱世,治安败坏,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阿虎听到“生地狱”
这个名字,都感到不寒而栗,问:“‘生地狱’是什么啊?”
徐明说:“五代十国时期,军阀们掌握着割据地盘的全部权利,并且总是力图扩大势力,甚至夺取帝位、王位。
强权和暴力成了支配社会生活的轴心,战火连绵不绝,法制荡然无存,道德伦理败坏到了极点。”
他接着说:“这些军阀、帝王们是非常残暴的。”
“唐朝末年,朱全忠任宣武镇(驻今河南省开封市)节度使时,为了保持一定数量的兵士,下令在兵士脸上刺字,作为记号,防止逃跑。
《资治通鉴》记载‘军士或思乡里逃去,关津辄执之,送所属,无不死者,其乡里亦不敢容。
由是亡者皆聚山泽为盗,大为州县之患。
’后来朱全忠称帝建后梁,才‘诏赦其罪,自今虽文面亦听还乡里。
盗减十七八’。
幽州(驻今北平市)节度使刘仁恭,把辖区内的男子,不分贵贱,一律刺字。
一般人黥面,文曰‘定霸都’,士人黥臂,文曰‘一心事主’。
燕蓟一带的男子,人心惶惶,到处逃窜,未能逃脱者‘例多黥涅’。
刘仁恭与朱全忠打仗,强迫征兵境内15岁至70岁的男子共20万人‘自备兵粮以从军’。
《旧五代史》中记载,朱全忠军队来攻沧州城(今狮城市东),刘仁恭住在瓦桥,不能并力应战。
狮城内大饥,‘人相篡啖,析骸而爨,丸土而食,转死骨立者十之六七’。
这种状况直接延续至五代,而且随后军阀混战更为残酷。”
“除了战争,五代十国的帝王们的血腥统治更为残暴,滥刑酷法,极为残忍,都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军阀、官吏们甚至以杀人为乐。
《资治通鉴》记载,后唐在清泰二年(935)规定‘窃盗不计赃多少,并纵火强盗,并行极法。
’这样严酷的惩罚举不胜举。
后晋用刑最为残酷,有‘灌鼻、割舌、支(肢)解、刳剔、炮炙、烹蒸之法’等等,处罚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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