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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阳自然也回去,但是她可不是刘家妇,用此时观念,算起来她还是半个外人呢。
“侯女。”
女官双手拢在袖中站在一旁,那些单纱绣文的锦衣已经摆开,只等梁萦自己挑中哪一个了。
梁萦提不起兴致,她抬起眼睛,随意看了一眼那边的衣裳,伸手一指,“就那套。”
女官抬头看去,确认了梁萦选的到底是哪一套,手拢在袖中对梁萦一拜,“唯唯。”
“太素了。”
昌阳帷帐后的屏风,走进来就见到女儿选的那一套,就皱了皱眉头。
梁萦选的那一套复衣颜色太素淡了点,搭配起来也只能找些素白之类的,宫宴是大好事,哪里能够穿的一身素净。
、
“大长公主长乐未央。”
女官见着昌阳,连忙行礼。
“阿母。”
梁萦伸手拔下头上的玉钗,转过头来看着昌阳,话语里有淡淡的不满。
昌阳伸手给女儿选了宫宴上的用装之后,走过来抓住女儿的胳膊,“你啊!
阿母知道邓侍中出征去了,你不得劲,但是也不必如此吧?今日夜里宴会上的都是诸王和诸公主,还有王后,你打扮的素净了,旁人又不会谢你。”
女儿是个甚么心思昌阳哪里会不知道,一来邓不疑不在,二来打扮的美艳了,恐怕那些王后们会有闲话。
可是诸王们三年一朝长安,在长安呆上那么几个月的就回封国,就算王后们再妒忌也不过就那么一下,何况在长安内,昌阳还不信敢有人给她的宝贝女儿难看。
“听阿母的话。”
昌阳将女儿按在镜台前坐下,让宫人上前给她梳发,梁萦已经完全长开了,身材修长苗条,但却也不是一味的苗条,起伏的曲线笼罩在汗衣下,越发的欲说还休。
“阿母,他现在走到哪里了?”
梁萦瞧着铜镜里的自己问身后的母亲。
“这个阿母可不知道。”
昌阳坐在席上,拿起漆卮喝了一口蜜水。
“不过陛下看重这次出征,应当也是急行军,但是到哪里来了,这可不是阿母能知道的了。”
这种大事,除了天子和太皇太后以外,其他有资格知道的人还真不多,等到再次传消息来,恐怕已经到战事出了胜负的时候。
“说起来,这事也有点玄,”
昌阳说起这事来也有些担心,“邓侍中若是我没记错,这几年来他练的都是骑兵吧,这南越国派的上用场的是水师,哪里是骑兵。”
汉法酷烈,比起秦律没有多少松动,尤其在打仗上,若是输了,带头的将领一个死罪跑不掉,虽然可以用钱赎,但腰上的印绶是保不住了。
“他会赢的。”
梁萦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邓不疑已经准备多时,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输掉?
邓不疑他自己也不允许自己会输。
“……”
昌阳闻言一惊,她抬眼看了女儿一会,点了点头,“嗯。”
这场战事不管是对未央宫里的天子还是对她来说,自然是赢了最好。
诸王和诸公主的马车相继停在宫门处,在礼官的安排下进入宫廷之内。
张女莹作为广川王后入席,她对着广川王还是冷冰冰的脸,连面上装一下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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