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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下他的白发白的几乎要反光,只是此时真正抬眼仔细看了眼徐空,薛青才发现徐空的头发也并不是全白,其间还夹杂着几丝黑发。
难道徐空是少年白?
薛青没有多想,和徐空道别后就和法海一同往栖凤村去了。
徐空看着法海和薛青转身而去的背影,身着红衣的纤细少年在前头走着,而高大冷漠的僧人紧随其后,如同近身不离的守卫。
明明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却十分意外的相配。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徐空沉沉地呼出压在胸中许久的浊气,一个人往小屋内走去。
也不知为何心中竟涌上一点感慨。
徐空晃了晃头。
这一次,他只能尽力帮到这了。
-
这时离开了薛青才发现在肩头沉默许久的啾啾。
啾啾因为被他们忽略许久又生气了。
连对着薛青的圆滚滚鸟屁屁都透露出肉眼可见的不满来。
而啾啾这次看来是下定了心的生气了,对以往薛青十分有效的各种诱哄都十分坚定,无论薛青嘴里吐出什么哄鸟之语,它都冷酷地用鸟屁屁示人。
它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啾!
啾啾气呼呼地转着身,但还是忍不住被薛青的话给在薛青的给享受到了。
直到肩头的啾啾别扭的在薛青甜言蜜语之下享受地扬起了小鸟头,幸福的快眯起来的眼睛瞅到了跟在薛青身后的法海。
玉面僧人面容冷然,锋利冷漠的凤眸垂下,正盯着自己微微抬起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那双凤眸抬起,锁定住了正无意偷看的一双小黑眼珠子。
“啾!”
像是见到天敌,啾啾怂兮兮的赶紧转身。
终于舍得用鸟脸对着薛青了,见薛青含笑的杏眼,还十分后怕地蹭了蹭薛青柔软的脸颊。
其实也没有那么生气啦啾。
而法海的表情并没有因这点小动静而产生波动。
他继续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手像是思考着什么似的。
僧人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连手指都充满着力量。
而他此刻抬起的那只手的手指指尖上,有殷红色的一小块,像是落在雪上的一片梅花瓣,格外明显。
是前面用指尖触碰薛青耳侧伤口而碰下的一点血迹。
血已经干涸了,如同一块小疤,牢牢地贴在法海的指尖。
法海认真地盯着这块血迹许久,最后抬起手,将自己的指尖送到唇边。
向来无情的薄唇微启,僧人眉间的朱砂痣殷红如刚喷洒出的鲜血。
法海冷漠着一张脸,凤眸的目光沉沉,笼着前面的少年,却伸舌将指尖已经干涸的血迹一点一点舔舐干净。
而前头的薛青还在逗着突然消气的啾啾,“你还能变成鸾鸟吗?再变一个给我瞧瞧。”
啾啾矜持地扭了扭团子似的圆滚滚的鸟身子,头顶竖着的那根羽毛骄傲的高高翘着。
薛青被小鸟团的动作逗乐,忍不住笑出声。
他一无所觉。
-
薛青和法海回到栖凤村时已经是傍晚快近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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