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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就是你所谓的反抗?”
扶栋无动于衷地看着那些画面:“反抗必然会造成一定程度的牺牲,没有这种决心是无法坚持到成功的那一天的。”
戴梁梓:“你所谓的牺牲是指牺牲别人?”
“是指牺牲少部分人,因为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扶栋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
程锦听到那名特警军官又道:“他以为自己是十字架上的耶稣?”
这次秃头中年男没接话,他在关注审讯室中戴梁梓的动作,戴梁梓关掉显示屏,对屠文道:“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他走向审讯室的门,开门离开。
戴梁梓回到大厅中,他扫一眼程锦和杨思觅,走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着,看向单向玻璃后面的审讯室。
屠文走到墙边,掀开一块布,露出下面的不锈钢推车,推车上放满了寒光闪闪的不锈钢器具,他把推车推到扶栋的椅子旁,然后从手腕上捋下皮筋开始扎头发,扎好头发后,开始戴胶皮手套,戴好手套后开始挑选器具,先拿起一把手术刀,掂了掂又放下了,拿起一把剪刀,试了下手感后还是放下了,然后又拿起一把钳子……
扶栋的神色明显紧张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看得出他虽然在思想上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生理上还是会产生恐惧。
屠文最后选择的工具是一个锥子,他抓住扶栋被绑缚住手腕的左手,把锥子的长针扎进他的食指指甲缝中,扶栋发出惨叫,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充满整个大厅。
程锦眼皮猛跳。
杨思觅被叫声惊动,他睁开眼睛,但没去看审讯室方向,而是看向了程锦,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
程锦看向杨思觅,这时审讯室中刚低下去的惨叫声猛地又升高,程锦转回头去看审讯室,屠文在扎扶栋的另一根手指。
把扶栋的左手手指全部扎完一遍,屠文才停手,他推了下自己滑到鼻尖上的眼镜,指尖的鲜血沾到了镜片上,他也没去管,而是拿起一块白布开始擦手——他手上戴着胶皮手套,所以其实擦的是手套。
擦了几下手后,屠文把那块被染上了斑斑血迹的布扔到推车上,然后开口:“明天一点陆州会再发生一次爆炸袭击,是真的吗?”
一直在喘息哀鸣的扶栋抬起汗湿的脸,道:“真的。”
“炸弹已经放置好了?”
“是。”
“你放置的?”
“是。”
“放在了哪里?”
“到明天一点你就知道了。”
屠文伸手拿起一把钳子,走到扶栋的右手边,抓住他的食指,用钳子夹住,鲜血流出,扶栋的食指指头被夹烂了,他哀嚎起来。
“放在了哪里?”
屠文边问边放开那根变形的食指,拿起了旁边的中指。
程锦转身离开大厅,杨思觅不慌不忙地跟上。
戴梁梓回头看向他们。
程锦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手,他挤了很多洗手液,搓洗得很用力。
杨思觅走进来,看着他的动作,道:“刚才那种程度的审讯还不算什么。”
程锦低着头认真洗手没说话。
杨思觅:“不是说不生我的气吗?”
“你闭嘴。”
程锦道。
杨思觅看了看他的脸,没再说什么。
洗完手,擦干水,程锦绕过杨思觅离开卫生间,刚走出门便看到戴梁梓正从大厅方向往这边走,程锦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他倒不是故意避开戴梁梓,而是本来就不打算回刚才那个大厅。
“程锦,等一下。”
戴梁梓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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