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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有位莲子娘,采莲而归晚隐乡,栽种枣树无春光,不想无心摘柳得枇杷;有声来有生来,一声啼哭得金玉,是为青缘柳,生得样貌民说仙,隐于闺中难寻见……”
席洲是被歌谣给唤醒,在猫垫垫上面舒服地伸个懒腰。
其间一直听着歌谣,百转千回,柔情似水,像是在对自己爱人所唱,音调习习。
脑海里此刻出现画面非然,让听者也随着入戏。
这声音他认得,是柳生的声音,他在唱歌?不是说不要被别人给发现吗?
席洲下床穿上鞋子走出房间,院子里终原、许炫和晏书三个人站成一排,一同望着前方房间。
席洲答应了柳生不说,不言语只望着窗户。
天空只一点的微光泄露,整片天空还是深夜的静谧海域般颜色。
一时竟分不清天海是否相颠倒,冷清的月亮代表灯塔,还是星星是迷失在海上的旅客。
房间内烛火的影子,像是鬼魅的样子,伸展蜷缩放大窄小膨胀,似乎是在恐吓黑暗,效果显著。
橙红色的烛光不仅保护了小小的屋子,外面站的人也有幸能沾得一丝荣光。
轮廓在光照下没有一点隐私,门外四人看到他的嘴巴微张,歌声流露出来,传遍每一个角落,携带着风共舞。
有歌有舞有听众,尽管听众内心都是在歌声中寻找线索,烛火的温暖依旧落在了身上。
声音骤然停止,影子轮廓的胳膊微抬起到肩膀处,所还能透露出来的光线被宽大的袖子遮得严严实实,像是密不透风的墙。
只看到了五指拿着胭脂花片抵于唇瓣,轻轻微张,沾染上了最靓丽的颜色。
房间里面的人起身,吹灭了烛火,脚步声一点一点朝他们走来,“吱呀”
门声响起,随着门逐渐打开,四人也看清了他的面容。
最意外的是席洲,在见识到柳生邋遢的样子,没想到装扮起来这么好看。
像个文雅人士,可偏偏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身上穿着嫁衣。
艳丽的口脂和妆容使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固定搭配的妆容花旦,时刻打算登台唱戏。
柳生冲着他们发笑,涂抹白皙的脸颊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夜间让人发颤的厉鬼,如同戏本里走出来的人。
戏里的人步伐缓慢走到他们身边,目的性十足走到席洲面前,温柔得像刚才烛火所映照的一间温暖。
“可以把你手上的红玉镯借我吗?”
席洲抬起手,将手镯摘下来,手镯察觉到温度渐离立马缩紧,若是强行拆除,势必会连皮带肉扯下来,是个自损的动作。
“摘不下来。”
柳生手掌抬起,落到红玉镯上,轻轻一摘如同滑利的剥壳鸡蛋。
此番动作让身旁看到的终原明白了。
要么他是红玉镯的主人,要么他和红玉镯有着莫大的关系,他是这个戏本的主角吗?
未曾得到的答案如同柳生戴上手腕的红玉镯,一同埋葬在他身上。
柳生双臂微离开身侧,脚步轻踏,裙摆从他身下开始旋转。
下半身裙竟是绣了一棵树,腰线为繁枝茂叶。
脚边为根,树干的旁边全部都是肆意生长的杂乱无规律的叶子与树根。
它们簇拥着将一颗颗果实隐藏,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是担心贪嘴的小动物误认成真果实,一口气吞进嘴里,才特意用深红色丝线点缀得比底色深,搭配颜色又不会显得突兀。
精湛花冠将头发很好打理,从最角端垂落下来的帘珠相撞甚欢,力道轻且柔。
是与席洲截而不同的风格,席洲力道大唯爱珠子发出碰撞的声音,好听又盛大,仿佛就是为自己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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