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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日子没有?”
“还没有,倒是楼顶的大佛,已经定下了。”
“哦?真卖出去了?”
“雲六爷派人来量了尺寸,说是要供一尊金佛。
还专门订了两对大玻璃缸,摆在四周,点长明灯用的。
夜里点上灯,几十里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
布页uuu点¢o㎡“好好好!
到时候兰姑的水香楼就开在这儿了。”
祁远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程宗扬摸了摸脸,“怎么了?”
“……程头儿,你不是说开会所的吗?”
程宗扬手一挥,“一样!”
“那能一样吗?”
祁远道:“上面是佛爷,下面是妓院?”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
程宗扬道:“应该……没事吧?哎!
就这么定了。”
“那我回头跟兰姑说说?”
“说吧说吧。
多供点香油,佛祖不会见怪的。
来碰一杯,祝咱们的临江楼会所开张大吉!”
推开门,房内满是酒气。
阮香琳抓了把香篆投进熏炉,一边开了门窗通风。
两个男人挤在一张榻上呼呼大睡,祁远弓着腰,跟大虾一样躺在榻边,程宗扬仰面张着手脚,一条腿还搭在祁远屁股上。
两个人不知喝了多少酒,说了多少话,此时室内的油灯还在亮着,里面的灯油已经所剩无几。
阮香琳吹了灯,扯过一条被子,准备给相公搭上。
刚伸手过去,手腕就被抓住。
程宗扬睁开眼睛,见是阮香琳才鬆开手,然後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祁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把被子给祁远盖上。
“几隻酒坛都空了,你们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吧?就顾着聊天了。”
程宗扬到了外间,侍奴奉上热水,他一边拿起手巾擦脸,一边道:“紫丫头回来了吗?”
“我问了惊理和吴爷,紫姑娘刚到,就带着雉奴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叫老吴来一趟,还有吕奉先那小子——刚来就打架,真当长安城也是他家的?”
阮香琳为难地说道:“吕少爷和高衙内昨晚也喝到半夜,今天一大早便出去了。
还拉上石掌柜,说是去宣阳坊喝羊羹,吃胡饼。”
程宗扬一阵头疼,不知道是宿醉未解,还是被俩纨绔给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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