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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将那丝路占着,尾大不掉,可不正像是陛下的心腹大患?”
“……当年上皇就想要对宁氏动手,只不过没有成功罢了,阿姐难道认为,如今御座上这位,会坐看着宁氏壮大下去吗?”
说不得,就是要想办法削弱,加强朝廷的统治。
如今,他可不是将一个现成的刀子递给了陛下?!
。
说到这里,时宴暮心中禁不住也有些得意,当时他便是以这样一番理由说动了祖父,教时老侯爷递了摺子到宫中。
无论如何,他姓时,是东海时家人。
他说自己算是皇帝的表弟,那的确不是假的。
血脉关系,并没有一句是虚言。
如今结下了这般仇怨,难道还能够轻易的了结吗?
当今陛下生母出身时家,乃是当年名冠京华的女郎。
时宴暮的阿耶,便是时皇后的兄长。
从这一层关系上论,他的确可以算作是皇帝表亲。
所以,这不正是给朝中找了个现成的藉口。
宁王世子连陛下的表弟都敢动手,如此胆大包天,难道宁王对大雍,真的没有不臣之心吗?
。
欲加上罪,何患无词?
况且,如今这把柄,都已经递到他们手上了。
时宴暮心中忖度,甚是自得,恶意并不加掩饰:“谁叫他不谨小慎微、夹起尾巴做人,偏要撞到我的手里来。”
他吃了这样的苦头,自然要还给宁离一点颜色看看,否则岂不是白瞎了他的这张脸,白瞎了他吃的这顿苦?
若是亏本生意,时宴暮是断断然不肯做的。
时宴璇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种心思,眼眸流转,笑语嫣然,亲手捧起了旁边的玉瓶:“二郎,我替你擦药吧。”
蠢钝愚笨的侍从被踢到了外边,如今来给他擦药的换成了自己的亲姐,时宴暮心中快活,又笑起来:“阿姐,这等小事,何需要劳动你。”
时宴璇叹道:“你这一番以身做饵,我难道就不心疼你吗?”
这一对姐弟的关系原本就十分亲近,如今将自己的谋划说了一番,时宴暮胸中的那口郁气总算平解了几分,一时笑道:“……且等着瞧吧。
天底下可没有那么好的事情,让他什么代价都不付、还逍遥自在,我如今不过是给他提一个醒罢了。”
他要教宁离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还有什么人不好惹,更是惹都惹不起的。
。
对于这样一番密谋,宁离自是全不知。
大概就算知道了,他也会说,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此刻天光好,他正在建邺城里茶楼之上,吃着菓子,听着评书。
杨青鲤说这可是顶顶有名的先生,好不容易才约到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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