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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医生直戳痛点,“否则让他烧死不就好了?”
赵乾朗脸色难看。
沈医生确认了宋景的烧已经退下来了,交代了几个注意事项:“我帮他请假,这几天别上班了,让他在家休息几天,你照顾他,有事打给我。”
赵乾朗没吭声,她拎着箱子站起来,走到门口,忽然停住:“其实我应该杀了你。”
“不过如果你能跟他好好过日子,以后不再做错事,我也可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回头,“你能一直对他好吗?”
“你管得太多了。”
赵乾朗说。
“能告诉我你的同伴在哪吗?你在这儿这么久,有没有联系过他们?”
会这么问,说明裴春他们没死,赵乾朗说:“远翠园别墅小区b区85号。”
沈医生震惊,觉得不太真实:“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诊疗费。”
赵乾朗说,宋景在睡梦中嘤咛一声,他扭过头,看到宋景退烧后额头冒出汗了,他走过去,用毛巾给他擦干。
沈医生看着昔日的老友,心里复杂,之前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以这种方式见面,想起昔日种种,她最终还是叮嘱道:“虽然不知道宋景会不会让你出门,但是,最近……尤其是这几天你最好不要出门,万一被发现,大家都麻烦。”
赵乾朗心里烦躁,不想去面对这个话题,赶人走。
他觉得沈医生再不走,他就要抑制不住杀意了。
宋景的伤之后还得靠她,所以他现在不能动手。
沈医生试图再打听多一点关于畸变体身体的秘密,抓裴春是特警的事,她更关心自己的实验,自己摸索再多,不比他们自己人的“内部资料”
更准确快速,然而赵乾朗却冷冷地横了她一眼:“你太贪心了,今天的诊疗费我已经付过了。”
一个住址而已,经过难民事件之后,他们未必还会回到那里,所以其实参考意义不大。
不过也问不出再多了,走前,她最后看了一眼已经变了模样的昔日老友,带着满腔的顾虑走了。
门再次被关上,赵乾朗坐在床沿,低头一动不动地看着红潮褪去脸色逐渐变得正常起来的宋景。
他一宿没睡,守着针水,等时间到了替他拔针,打水再次替他擦去身上的汗,换上干爽的衣服,用被子结结实实地裹住,坐了一宿,直到第二天下午。
宋景醒来,眼神懵懵的,眼珠子转得很慢,但第一件事就是喊老公。
赵乾朗低沉地应声:“在这。”
宋景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伸手来牵他的手,伸出手,发现了自己手背上的留置针,露出疑惑的眼神:“我怎么了?”
赵乾朗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一遍,宋景听到沈医生来了,提心吊胆,但赵乾朗还好好地待在他身边,偷偷转动眼珠子,赵乾朗身上的锁链也还在,他又松一口气。
赵乾朗看他那个鬼鬼祟祟的样子,没忍住,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割肉他都不喊疼,一个轻轻的脑瓜崩让宋景轻声地呼痛。
昨晚赵乾朗以怎样的心情度过一夜自不必提,看到他有了点精气神,放下心的同时,升起一腔的责备,想要责备的时候又惊觉自己未免太过像人类,一整夜过去了,他一整颗心都系在宋景身上,将恩恩怨怨竟都已经抛到了脑后,于是一时半会儿沉沉地不满地看着他,不说话。
宋景自知理亏,软软地讨好他,对他笑,勾他的手指,抓着他的手掌放到自己的额头上:“帮我揉一下。”
赵乾朗没好气地把手抽回,宋景又重新抓住他,抓着不放。
“我已经没事了,老公,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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