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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会带更多的回来,你先吃,我去洗个澡。”
他不愿意说来源,赵乾朗现在也没想真的逼他,但就在宋景站起来的那一刻,他鼻尖抽了抽,他闻到了更重的血腥味儿。
他以为宋景身上的血腥味来源于昨晚他弄伤宋景的伤口,但那个伤口在肩膀,没道理站起来的时候血腥味更重。
赵乾朗回头,看着宋景动作缓慢地朝浴室走去。
“站住。”
赵乾朗突然说。
“你的腿怎么了?”
宋景清瘦,个子不算特别高,但比例很好,一双腿修长匀称,此刻包裹在制服裤下的大腿却有不平整的略微的鼓起,像是绷带缠绕的痕迹,黑色的制服裤上晕染出一块深色。
赵乾朗很熟悉那种颜色,他问:“你受伤了?”
宋景低眉,敛目,半晌低低地嗯一声。
放在一天前,他决计不会对他的伤多嘴,说不定还会来上一句冷嘲热讽,但宋景都
为他抛弃做人的原则了,他觉得自己关心他一句也没有什么可丢脸的:“怎么伤的?”
该不会是在为他杀人的时候被弄伤的吧?
倒霉蛋反扑?博弈时受伤?
宋景说:“我工作时不小心。”
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意外、摔了一跤,统统都可以当做谎言,赵乾朗以前受伤的时候没少用这类借口来搪塞宋景,宋景每每都会信,但他可没那么好糊弄。
他皱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撒谎。
宋景这当口走进了浴室。
门关上,空留赵乾朗和一桌飘满香气的卤制品。
赵乾朗的视线从浴室门收回,掠过那些丸子。
视线一凝,一个荒唐的猜想浮上心头。
浴室内。
宋景开通风,点燃浴室香氛,待会儿褪下衣裤后的血腥味儿会不可避免地浓重一些,他不想让一墙之外的赵乾朗起疑心。
准备工作做足,他解皮扣,从外套里掏出止血的药粉。
伤口面积太大,最初这段时间得每隔一会儿就重新上一层药粉,要不然血会止不住,一直会渗出来。
垂感很好的制服裤垂落,露出修长匀称的双腿,笔直白皙的小腿上蜿蜒着干涸的血迹,大腿缠着绷带,很厚,但最外层依旧渗出血来,绷带下缘也全红了。
宋景坐在浴缸的边缘,他舒口气,低头伸手去解绷带,其实并不怎么疼,只是止血有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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